男孩子们虽然忍着泪,也还是渐渐红了眼,万笑童则干脆一起哭,他是个直性子,想哭便哭,想笑便笑。
半响,万篪擦了眼泪,大声道:“行了,别嚎啦!
咱们现在可以哭,但是,下了飞宝,到了永安太学的地界,大家都记住,有泪也要往肚子里咽!
咱们可不能丢了北洲万家的颜面,让别的世家子弟看笑话!”
众子弟哄然应道,知道了,少媛!
陪着众子弟去报名的万子签赞许地点点头,与接新生的万葵一同笑了起来。
飞宝里压抑的气氛变得活跃了一些,大家看着彼此的哭脸,都互相取笑,很快便收拾起心情,从飞宝的窗口往下看永安。
虽然也赞叹,不过绝没有羡慕嫉妒。
这些子弟生于余年长于余年,虽然大多数时间呆在万篁山庄,但对余年也是熟悉得不得了。
别说老余年有三千多年历史沧桑下厚重深沉的积淀,单论现在新余年的建设,就足以令他们自豪骄傲许久。
到了永安的停放场换了浮游,一溜十几辆带着“高山紫竹”
徽记的高级浮游在永安街头飘过,直奔永安太学南门的方向。
认得这个徽记的永安居民都停步驻足目送,不断吸引更多的人观看询问以及交头接耳。
不多久,发明了手机的万家子弟来永安太学报到的消息便飞速流传开来。
到了永安太学外城南门,果然看见欧冶家一排浮游停在路边,欧冶家姐弟俩正翘首以待,话不多说,在头先领路,浩浩荡荡直飞入热闹非常的外城。
一直过了千月流珠河上的永辉桥,从“海靖”
牌楼下掠过,飞入了永安太学内堡,人称一品园的中心区域。
别的景色还好,一见了那高大昂扬的将军柳,万家子弟们便鼓噪起来,看见自家北地的特产自然是高兴的。
白寂偊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不妨被坐在身旁的万篪扯住了脸皮,扭了几扭,不由瞪向她问:“干什么?”
不自觉里,声音里竟有几分火气。
万篪不着恼,笑嘻嘻道:“瞧瞧,我就知道是这样。
别笑啦,笑得我浑身发冷,情愿你板着脸生气才好。”
这辆浮游里除了司机,就只有两人,司机自然是信得过的,并且也不会去管少媛们说的是什么事。
白寂偊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以前我倒霉,现在轮到别人要倒霉,我为什么还要生气?”
话虽如此,她的脸到底还是沉了下来,突然想起什么,又说道,“小虎,你要帮我个忙,乐朋院里有个女侍叫小央,你帮我查查她在哪里。”
万篪点点头,拍拍司机的椅背道:“福叔,你听清了么?太学里的乐朋院,叫小央的。”
福叔沉声道:“听清了。
放心吧,二位少媛。”
白寂偊知道万家在永安定然有人手铺着一张情报大网,只是很懊悔自己怎么不早点想起来。
她心里很是担忧小央,总觉得那日突然换了人,情形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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