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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道理,我也觉得奇怪。
不过别人都去,就咱不去多不好啊。
姑娘放心,婢妾这就去将事情办妥。”
“劳烦姨娘了,既然老太太喜欢叫人都知道,咱不配合一下反而不好。”
以小白猫纨扇掩口打了个呵欠,傅萦缓步走向厢房:“我这会儿乏了,想补一觉,梳云陪着姨娘去。
珍玉陪着我。”
梳云聪慧机灵,行事又有章法,俞姨娘万一有做的不当的地方她也可以好生与之商量着来。
俞姨娘就点头带着丫头们都去围观。
傅薏见俞姨娘独自带着人去有些不放心,也带着两个大丫鬟随同跟了去。
待到他们离开傅萦吩咐了王妈妈,“将院门关上,你就负责守着吧。”
“是,姑娘放心,保管一只苍蝇都不让它飞过。”
傅萦回了厢房,由珍玉伺候拆散了头发改梳了双平髻,就在临窗放置的香妃踏上躺下。
大敞的格子窗垂下半卷的湘妃竹帘,淡蓝丝带下拴着小巧的银风铃,随着夏风送来淡雅花香,竹帘轻晃,银铃清脆悦耳。
傅萦将绣着小白猫的纨扇遮住脸挡着阳光,就放心的睡了。
珍玉拿了个蒲扇坐在垫脚的踏板上给主子打扇。
虽这会儿巳时刚过,却是有些困了的,她就一只手摇动蒲扇,另一手撑着下巴垂着眼皮假寐。
傅萦很快进入梦乡,她的继承的零散记忆有些紊乱,本身拥有的记忆也在各自消退。
为人为猫再为人,三处记忆就在她浅眠之中在眼前回放。
她看到了车水马龙的街道,画面一转,又变成长公主拿着个根小木棍上绑着羽毛逗它,在一变幻,又成了傅刚出征之前端坐于马上,说一定会活着回来,请家人放心……
突然,她仿佛走在幽径的长廊之上,心中那种震惊和哀伤似乎潮水骤然涌上,要将她溺毙了。
傅萦努力的想要看清什么,却突然觉得脚下被什么绊住,她身体前倾向前摔倒,背后同时一股推力,她的头撞上了廊柱。
“啊!”
骤然惊醒,本以为自己的惊叫很大声,其实也不过如同小猫的一声咕哝。
傅萦拿下遮脸的纨扇,却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真正惊叫出声:“你怎么进来了!”
坐在脚踏上打瞌睡的珍玉也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看清面前身着一身淡紫色锦缎道袍,额头顶着一块淤青,右臂还以绷带吊在胸前的赵子澜,当即愣住。
“表少爷?!
这是姑娘的闺房你怎敢随便乱闯!”
珍玉咕爬起身就高声道:“来人,王妈,来人啊!
!”
赵子澜冷笑一声,道:“不必白费力气了,这会儿东跨院根本没人,就是对面西边的跨院有人,也听不见你们叫嚷。”
傅萦莫名觉得背脊一阵森冷,汗毛都竖了起来,强大的危机感唤醒了她身为动物时的警觉,她仿佛能够放大面前人的危险企图,感觉到情况不妙。
作为狩猎者,必须要稳住内心,伺机而动以求一击制敌。
坐在榻上仰望赵子澜,行动又不方便,傅萦就摇着纨扇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
她鸦青长发垂在身后,因背对着格子窗,半卷竹帘又遮住了一半阳光,她周身素白就仿佛都笼在艳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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