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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正要出门,闻言看看我道:“你们要去忙什么?”
昨晚我虽问了朝露姐,只是没得到正面回答,我思量着,这事,还不及明朗化,我一旁推波助澜可以,但是由我个旁人直接说开,却是甚为尴尬,正如戏文里说,才子佳人么,总是要含蓄含蓄再含蓄的。
俩位慢慢含蓄吧,我亦有事要忙。
“哎,不,孔大哥,朝露姐姐去集市要带不少东西回家,怕是忙不过来,你帮个忙吧,我这里头没事呢!”
我挣脱开孔雀的手臂,一边道:“你们忙吧,我还有事哈!”
说着便往前头栓着绿绿的院子跑去,一边解开它的缰绳一边拍拍它屁股:“绿绿,今天说好,不准再耍赖,回头我让朝露姐多给你做几个豆饼!”
“小心心!”
后头孔雀在柴门口往外喊了我一声,我回头看,这厮依靠着门廊,嘟了嘟嘴:“你要去哪儿?我陪你?”
“唉,你咋回事哟!”
我啧了一声,难怪人家都说书生无用,都给你制造那么好机会了,我跑回去,瞅瞅还在里头准备的朝露姐,扯扯孔雀衣衫:“下来点啦,够不着!”
看孔雀老实低头,我凑近他道:“孔大哥,若不是看好你还不给你这机会哟,朝露姐姐可是个好人,你可要好好把握!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哦!”
啊?孔雀一副痴呆样子看着我,我甚得意。
做媒要做的不露声色,甚是不容易,哎,点到为止点到为止,不多说了!
我趁着他发呆,一溜烟跑向绿绿,跳上它的背,嘚嘚赶着它跑起来,回头朝还在发呆的孔雀挥挥手,拢在嘴边朝他扮了个鬼脸。
这一回,他总算是没给我演绎那十八相送的可怜样,却依着门廊依然目送着我,双手交握于胸,头抵着门柱,修长的个头懒懒的眯着狭长的双眼皮,雀翅般得睫毛闪了闪,表情里头居然有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那样子,不仅不女气,倒有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奇怪了,我一向觉得此君妖媚多过俊朗,缘何此刻,却觉得甚是莫测呢?
一定是错觉。
揉揉眼再回头看,他已经又拿出块绿了吧唧的帕子朝我摇了摇:“哎,小心心,可要早些回来哟,我等你哦!”
我浑身一抖,差点从绿绿身上滑下来。
果然是错觉!
娘了个西皮的!
……
那处老房子依然危危险险矗立着,青石板台阶上的腐朽横木上,我一进去,便看到那家伙兀自正襟危坐在上头,呆呆的望着门口。
那眼神,再次让我想起捡到小毛毛时浑身抖着仰着脖子看过来圆溜溜水汪汪的黑眼珠。
毛毛如今看人可没那副可怜兮兮样子了,令我常扼腕,这娃子咋就长那么快呢?小时候多可怜?
我不知道这位是不是就这么坐了一夜,只是他看到我,眼中的呆滞一下子活络了起来,猛得一下站了起来。
大个头不及站稳,便摇晃了几下,眼看着要往后头栽倒,吓得我赶紧扑过去揪住他的前襟,他被我一扯,倒是没往后倒,只是却又朝我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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