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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忿然:“谁和小呆像了!”
孔雀闻声望过来,原本还正经八百的脸顿时像是开了朵花,细长的眉眼弯成了个两道弯弯的弧线:“小心心!”
我甚不满,你口口声声说报恩于我,为何叫我要加个小字?
此厮说家里头三只宠物都是小,自然我也是。
分明是拿我开涮。
不予理睬,径直走近朝露大姐:“姐,我提了两桶水,你现在用不?”
朝露姐朝我笑笑:“提进来吧,正赶上做饭呢!”
我应了,正准备去拉绿绿,一旁伸过来手,孔雀笑眯眯在一旁道:“哟,这事怎么能让小心心做,我来我来!”
有苦力乐得清闲,我闲闲一旁,就看他绷着那脸艰难的将小绿绿背上俩桶水往下扒拉。
小绿绿悠闲的甩着尾巴瞥一眼孔雀在他背上一个人瞎折腾,倒也没为难,只是他一人显然扛不动这水桶,最后干脆手脚皆上,又是拔,又是拉,又是抗,十八般武艺对付上了那俩水桶,不一会便气喘吁吁。
真正是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家伙。
谁说留个男人在家帮忙好办事的?
朝露姐系着围兜正在案头上切菜,看到孔雀那万分艰难贴着地的一寸寸挪动水桶,忙放下刀去帮忙,轻巧的一提,便将水桶提拉起来,顺势看了看孔雀,彼此不由笑了。
朝露姐笑得甚是腼腆,孔雀笑得甚是羞涩。
(那脸涨的都快紫红了,能不羞涩么?)
我一旁看着,突然有种福至心灵的觉悟感。
朝露姐和孔雀?!
多好的一对啊。
我家朝露姐,可是村里头出了名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贤惠人。
二十岁那年守了寡的她来帮着照顾五岁失了娘亲的我,对于我来说,她无疑于我的娘亲。
这么些年,爹爹走后,都是她在一心一意照顾着我,却是耽误了她不少日子。
爹爹走前我曾听他和朝露姐说过一句话:“我一生无憾,惟独耽误了你,日后若是有个什么可心的,别委屈自己。”
我记得这个话,也记得朝露姐含着泪花的眼,还有爹爹怅然的叹气声。
如今这一幕,生生一个霹雳惊醒了我。
“喂,兰儿,你说我把朝露姐和孔雀撮合起来好不?”
我捅了捅身边的兰儿。
兰儿正在发呆,眼神儿盯着孔雀游移,闻言一愣,瞪向我:“你说啥?”
我挽住她笑道:“你看里头这一对,看着多养眼,你不觉得么?”
兰儿指了指里头:“你不觉得年岁差太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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