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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两个月学长究竟怎么了。
我没有主动去问他一句,不是因为我自知身份不够,而是因为我的心里除了寻欢,已经没有别的男人。
“老爷说,涂董你肯定会恨他,但是如果知道了叶欢少爷的下落,请一定告诉他。”
“就这样?”
“就这样。”
“董事长真是抬举我了。”
传话的人抬眼看了看我,迟疑了一下,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封信,“手写的方式很传统,但我们少爷这两个月都没碰过电脑了。
信我们老爷已经看过了,是写给涂董的。”
我接过了信,信的封口又被粘上了。
“老爷就是看过了信,才病的很严重,才会让我给您带话。”
我摩挲着手中这封信,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想我也要看过了信,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来,寻欢失踪的这几个月,我变了,叶欢也变了,小萌也变了,现在,大概廖东升也变了。
有时候,变是好事。
也有时候,总有一些,是不变的。
阿斩: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带着小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想家父已经先与你看过了,我希望这封信还能到你的手里,如果到了,那证明,我的走总算有些价值。
我最近总是梦到了寻欢,梦到车开出高速公路的那一瞬,他还在拼命地往回跑。
有时候我梦到他就挂在悬崖边上,看着我,说,我信你,救救我。
有时候我梦到他在不断地往下掉,也是看着我,说,我信你,救救我。
十五年来,我都叫他信我,我的好兄弟他也一直在信我。
可惜,他所信非人。
最可笑的是,间接把他害死的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他是心甘情愿地为我牺牲。
其实寻欢出事的那一天,我就曾经想过那种可能性,可是我不愿意深究,我怕找到那个答案。
所以我一直在逃避,在用寻欢是自杀的这样一个荒唐的借口来麻痹自己。
我甚至想拉着你一起忘掉。
我是不是个很差劲的人?
上个月的董事局会议,你突然说要终止了欢场。
我知道这背后肯定有问题,廖北川事先找过你了是吧?我猜他用欢场跟你做了交换条件,你没有答应,又不想欢场继续被这些人玩弄,于是自己连骨头带皮肉地切掉了。
我佩服你的勇气。
我很久没有回公司了。
不是不想,是不敢。
我不敢见到那些人,不敢再登陆欢场,不敢走进总监室,不敢坐在那里--我坐在那里,就能看见艾寻欢,他喝着苦咖啡,白天又黑夜的,爱在那里为我们这个优秀团队的结晶打拼。
现在他没了,欢场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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