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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耳环跟我的遗嘱放在一起。
想知道我都写什么了吗?”
静好捂住他的嘴,“不,这个不要乱说。”
她眼泪又出来了。
像所有陷在爱情里的俗人一样,她郑重地说:“我不允许你有事。
你出事要向我汇报。”
像所有陷在爱情里的俗人一样,钟羽也说:“我等着你做我老婆的那一天,怎么敢有事?”
静好扑哧笑。
死亡可能是最好的媒婆,可以将尘世的冤孽抹平、消解。
就活这一世,还跟自己别扭干吗?道德,是道德家的墓志铭,让它陪葬去吧。
当然真死了也就只有怀念与后悔了,最好的就是死而复生。
让她有机会补偿。
静好第一次主动说:“晚上,一起吃饭吗?本市的饭店由你点,算我给你接风。”
钟羽想了想,摇摇头,“这个提议很诱人,但我有事,先攒着吧。”
静好知道他工作狂,回来第一天,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置,也就放他走了。
那天心情很好,静好给许姨打电话,点名要吃什么什么什么。
许姨揶揄道:男朋友跟着一起来吗?
他们都猜她交了朋友,也因此才与岁安分手的。
虽然悔婚的提议是岁安提的,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个责任应由静好来负。
但由于大人们心中有愧,也没法对她指摘什么。
悔婚那么大的事就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下班回家的时候,静好特地打车去顺福记买了许姨和爸爸都爱吃的酱猪手,出来一抬头,看到马路对面有家叫“末事”
的花店,因为店名特别,更因为心情好,便想过去看看。
店面不大,花束挤挤挨挨热热闹闹凑在一起,像一整个春天迎面扑来,让人暂时忘却外面的寒风萧瑟。
老板娘大概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正坐在柜台前扎花。
看到客人进来,立刻浮上一个清雅的笑来。
她把头发盘起来了,在脑后束了个鬏。
额头宽大敞亮,眼睛飒飒精明,眼角游动的鱼尾纹显示出她正在老去,但是鼻梁与唇线依旧优雅大方。
“你好。”
她向静好打招呼,“买花?”
“是啊。”
“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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