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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拖就拖,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他是这么想的。
至于钱,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想这个问题。
女儿回来了,带来了2万块。
他无暇问女儿这笔钱来自哪里。
当天就联系医生,交费,动手术。
那个夜里,钟羽和他父亲及姐姐在手术室前等妈妈。
姐姐兜里的呼机响了,她去复机。
钟羽跟过去。
姐姐在用IC卡打电话。
“……在动手术,不知道有没有事……钱够了不用再打给我……你怎么样?我也很想你……”
他悄悄站在姐姐身后,姐姐回过身,吓一跳。
他说:“他,是谁?”
姐姐扭过头,“你不必知道。”
“钱怎么来的?”
姐姐语重心长,“小羽,妈妈需要钱,你管它怎么来的?”
“妈用你的钱都不安生。”
姐姐笑,“傻弟弟,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不是交易,钱也不肮脏。”
姐姐走了。
钟羽在姐姐身后,觉得姐姐很陌生,怎么会如此陌生,想来想去,原来姐姐是长大了。
成长大概就是一个从近拉远的过程。
不是姐姐离开他,就是他失去姐姐。
妈妈动完了手术,气色渐佳。
尽管,医生说还会扩散,但是大家暂时性地松了口气。
钟羽在家里照顾了妈妈一阵,他以前的同学王勇招呼他去A城打工。
说他有个远亲,组建了一个施工队,前不久揽到了一个工程。
他于是又回到A城。
再次回到A城的他身份是建筑工人。
当然,这个城市喜欢把他以及他们这群人叫作民工。
他们总是穿着肮脏破旧的衣服,散发着不怎么好闻的味道,在这个城市的白眼中活动。
王勇的远亲当时在负责C区政府宿舍楼外立面的翻新工作。
钟羽没有正式做过水泥工,只从事和水泥、刮腻子之类的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工资在他们那群人中是比较低的。
宿舍楼选址非常好,紧靠着龙蟠公园。
龙蟠公园是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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