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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呆呆地看女人婀娜远去的背影,良久才啧啧说:“你交好运了,好运。
我赌你半年就能红。”
可好与坏又怎能说得清。
徐天蓝对他千禾来说就像一张越缚越紧的网,然而钻进去却是他的选择。
人,可以不去妄想拥有财富与权力,却难以磨灭对名声的期许。
千禾就是带着对名声的渴望一头栽了进去。
女人说:“我知道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在想什么。”
她称他为孩子,她有多大?一张精致无瑕的脸难以分辨年纪。
“理想、激情、成功的渴望,对吗?”
他愣在那里。
他的确还是个孩子。
“我可以让你成功,但是需要你把那无谓的理想放一放。”
“不,你听听我的歌,你会妥协的。”
“我听过,嗓音不错。
可是,卖不出去知道吗?”
“你让我试试。”
女人眼睛花了下,嘴角涌出了难测的笑,就像看一头心仪的猎物冒失地撞入她的罗网。
“好,那就让你试试。
你是头野驴,需要花点代价驯服。
我们谈个条件——”
他们签下协议,她完全尊重他的意志,给他钱让他做第一张唱片,销量只要超过一千,她以后便由他,如果不能,他必须接受她的包装。
千禾想:不就一千吗。
可他失败了。
唱片发行半年后,销量定格在五百零八的数目上。
其中有五十张,还是他的哥们儿鼎力相助的结果。
徐天蓝将数据报于他的那个晚上,他醉了。
一瓶瓶地喝酒,不发一言。
属于他的那个白衣飘飘的时代已经过去。
音乐现在成为大众娱乐的一部分。
徐天蓝把他弄到了她那里。
他毫无知觉,歪在沙发上睡。
醒来的时候到了后半夜,屋子里隐约地飘着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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