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后洗了澡。
潘宁吧他换下的衣物也一并洗了,晾晒在阳台上。
她回到房间,抽下包头的毛巾,擦着头发,问:“去哪里吃饭?”
没有回音,电视机声浪滚滚,可慕远已经歪靠在床上睡着了。
看得出,他睡得不够舒展,眉间山峰一样聚这,呼吸有点粗浊,疲惫气泡一样浮满脸面。
潘宁小心抽出被子给他盖上,又蹑手蹑脚关了电视。
她退出房间,再度来到阳台,边欣赏迷蒙的雨夜,边使劲擦头发。
暮色四合,茫茫的雨雾出点点氤氲的亮光,伴着出出进进的模糊人影。
潘宁知道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能待多久呢?她问自己。
又问,自己这样是在补偿他吗?
补偿,何尝不是一种交易?
补偿还预设这前提,那就是,时间毕竟有限。
念头一出,她悚然一惊,好像冒犯了自己的情感。
她想说,自己是真的爱他,可问题是,如果他要她跟着一起偷渡出境,她真的可以无所顾忌地走吗?
爱,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
她胡思乱想这,举得脑子好乱。
有人轻轻悄悄接过了她头顶的毛巾。
她转身看到时慕远吓了一跳,好像自己哪点心思被识破了:“你怎么醒了?我看你很累的。”
“打个盹感觉好多了。”
慕远擦着潘宁的头发,擦着擦着,扔掉毛巾,五指插进发丛,小梳子一样理这,“你头发真好,可以做洗发水广告了。”
“恩,小时候,我跟姐姐外出,别人都说姐姐好看,为了不让我伤心,就补充,可是妹妹头发长得好啊。
我妈唯一给我的遗传礼物就是这一头乌亮的头发。
其余的,都偏心地给了我姐。”
慕远笑:“这个也不是你妈妈能决定的。
不过,我觉得还是妹妹好。”
“切,你又不认识我姐。
要我和我姐并排站在一起,你根本不会注意还有一个我。”
“那我真要见见你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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