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妇女把她领到一辆脏兮兮的小面包前,司机是个20来岁的小伙子,正开着驾驶室的门在吸烟,袅袅的烟雾后是一张坑坑洼洼布满青春后遗症的脸。
看到客人,他吼着,“上车上车。”
“多少钱?”
潘宁警惕地瞄着已经坐在车上的三个男人。
两个精瘦,穿T恤牛仔,留脏兮兮的长发,坐在最后一排。
一个年纪大些的坐前面,好像是累了,正仰躺着闭目养神。
赤黑的手臂上赫然盘着一条青龙。
“80。”
司机瞄了那几个男人一眼,“跟他们拼一辆。
天也晚了,错过了这趟,你就得明天了,住个旅馆也不止80是不是。”
“什么时候发车?”
“马上。”
“太贵了,50。”
潘宁踌躇着,指望着他不乐意,那样她就可以趁机离开。
可司机很痛快,扔了烟蒂,说,“50就50,横竖等不起了。
请吧。”
潘宁把双肩包摘下来,小心翼翼地坐到闭目养神者旁边。
一股酒气扑鼻熏来,她皱了皱眉,竭力离那家伙远一点,心里还是打起了不安的小鼓。
待拉客的妇女坐上副驾后,车子就开了起来。
后面的小伙子出于无聊伸过脑袋同她搭话,“小妹妹,打哪儿来?你多大了啊,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她不搭理。
另一个男人说,“得,别吓坏了人家小姑娘。
还是个学生妹呢。”
她从包里取出耳机,用音乐堵塞住了男人的搭讪。
那两个男人一直在说话,直到把她身边的纹身男吵醒。
纹身男显然不是吃素的,掉头吼道:“嚼什么舌头,贱了塞不住我替你们割掉。”
话说得这样血淋淋,后面人听了立即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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