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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有些低落。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总还有信念。
相信自己的能力。
我不由说,别啊,别这样想。
你做得不挺好。
在管理上想想办法。
“还用民族主义来骗年轻人的激情和青春么?”
“那怎能是骗?其实年轻的时候,大家都渴望激情有个燃烧的地。
只是激情总也很短暂,因为年轻很短暂,年轻的纯粹很短暂,人是现实动物,会妥协,为生存,为享乐,总之,激情这玩意,在哪里都会消失,跟你说,我们这一代及之后,责任感、使命感是很淡泊的,只有自己。
只有现在。
所以,你别失落了。
这是现实。
继续做吧。”
他苦笑了下,说:做下去。
是吧,除此呢,没别的支撑了。
你也离开我了。
可我还得挺着。
我不说话。
他说:其实,不想向你诉苦,只想说点挽留的话。
我也不知再说什么。
哦,我给你换了手机,让人寄出来了。
还有别的,只是拿了你一张相片,不介意吧。
我记起我包里那张相片,我最喜欢的,学校时候照的,在秋天萧疏的树林里徘徊,有风胡乱地扯起我的发,我无比张皇。
我称之为:我的抒情年代。
我干巴巴说不介意。
而后挂电话。
又很疲累。
发了一阵呆,收回神,发现小松不知什么时候走掉了,桌子上削好的苹果裸着身子害羞地站在那里,我转转手上的草戒指,想,挺好。
还能说话,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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