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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军的声音。
哦,你怎么在北京?我惊道。
小军说:你去北京后,我也来了北京。
上海没法呆。
小丛,对不起,你,我,我出了点事,你有没有钱,你到派出所来一趟。
我没有别的人找,我——
要多少?我问。
“800。”
我问明地址,说声马上来。
挂下电话。
手头没有那么多现金,好在有卡。
找了个ATM机,取了300,凑够,马上打车过去。
是丰台一家派出所。
小军卖盗版碟被抓。
要罚款。
我交钱。
派出所的同志教训小军一通,我在旁边说些好话。
那民警看我衣着打扮跟小军形象似乎合不来,问:他是你什么人?我说:我哥。
他说:看你还很体面,不要光顾着自己过日子,好好管管你哥。
这种事以后不要做了。
我说我会的。
于是放人。
小军穿的棉袄还是我在上海时给他买的。
衣服已经很脏很破了,大概一个冬天一直指望这件衣服。
比起上海那会,他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脸上的沟壑中埋着估计洗也洗不掉的风沙。
头发一撮撮倔强地蓬着。
看得我又一阵茫然。
小丛——他嗫嚅,等我赚了钱我还给你。
我对他笑一笑,说:不要紧。
你住哪里呢?
他说:就在附近。
我说:我过去看看。
他说:不要了。
你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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