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姚远尽量不去想达芙妮震怒的表情,整理好西装领带,夹上象牙制作的针孔摄像器的领带夹,然后风度翩翩的出门去。
车子行驶到一家高级的私人会所,门口夸张的包柱结构实际上暗藏着安检设备,这个私人会所,很不幸的,也是姚远负责改造的,所以安检设备对于他来说等同虚无。
虽说这样,他还是很谨慎地戴着象牙领带夹,因为今晚赴宴的不少都是特工出身,他稍有疏忽就会被戳出原形。
刚一步入会场,扑鼻而来的香气就把姚远呛得半死,整过的胸脯贴上来,姚远总是忘不了她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这个事实,尽管她把自己保养得和三十岁一般。
“美丽,你穿的很——”
姚远终于推开了她,优雅二字却迟迟说不出口,因为她穿的就像一只火鸡。
“很火热。”
“联合署终于搬进新家了,我太高兴了,你知道,我还差三四年就退休了,我还想享享福。”
“美丽,你真是爱开玩笑,你那座三层洋楼难道不够享福么?要知道,当年你要求的那种透明水泥可是让我好头疼——”
“会呼吸的水泥!”
美丽捂嘴笑了,“姚远,你确实是个建筑奇才,所以我对你那套半山豪宅一直很向往,只是你这位独来独往的大师就是不肯邀请朋友去坐坐,难不成你金屋藏娇?”
姚远哈哈大笑、
金屋藏娇?那达芙妮一定会将他凌迟处死的,那位远在欧洲的娇妻,时不时就通过戒指发射信号和他聊天,每天都不间断。
姚远含而不露地笑笑,眼睛却是在四处搜寻,当一个矮矮胖胖五十多岁的男人出现在视线里时,姚远向美丽伸出了手,“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
美丽手上那颗耀眼夺目的钻石,反射出诡异的光芒,姚远今天就是为了它而来的——
美人泪。
这个钻石之所以如此特别,是因为它并非天然,而是一个拉美女孩“哭”
出来的,只不过她的眼泪是未打磨的晶石,聚集多了之后就提炼出了一些成色,因此美丽的这枚钻石戒指并非极品,却很有些特别的意义。
以美丽的身家,她当然不可能买的起如此天价的稀罕物件,她能戴着这枚戒指四处炫耀,还要得益于她的老公,即姚远盯住的那个胖子——伦理委员会的联合主席之一,吴尚。
美丽相当欣然地接受了姚远的邀请,毕竟一个风度翩翩又有些小资情调的学者是谁都不会拒绝的,吴尚看着老婆跟着他下了舞池,只是一瞬间的微蹙眉头,随即又开始和周遭的人寒暄。
水资源委员会的主席大声小气地讲着不入流的笑话,诸如“为了节省水资源,我现在都不喝水,只喝酒——”
这样的鬼话,一向在联合公署里人缘不错的吴尚也只是陪着一乐,眼睛却在滴溜溜地转悠,终于在靠近阳台的窗帘旁边,瞥到了他等的人。
人类伦理委员会作为联合公署最权威最神秘的委员会,从主席到普通成员都是很有来头的,吴尚也不例外,早年在特工训练营做过教官,尽管晚年发福,却依旧有些当年的风采。
此刻他拍了拍水资源委员会主席的肩膀,示意要去阳台抽根烟,对方依旧开玩笑着说:“你偷偷来一根,小心别被禁烟委员会那些人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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