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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你连D级任务也不要接了,我把你派去干点基层工作,好好学习一下,免得你又做出什么没大脑的事儿,我可担待不起——”
组长这女人家的小肚鸡肠劲儿翻涌上来也是不好惹的。
但是沐沐此刻已经灵魂出窍,满脑子是剩下两个字,天才。
面对组长的“报复式惩罚”
,她只是茫然地回应了一声:“啊——”
因为这一声“啊——”
,沐沐直接被打包送往了鸟不拉屎的北海道,连天才的出院都错过了,先知只是在MSN上迅速撂下一句“损了点内脏,折了点骨头,失了点血。
一切都好。”
看到这么一句话在空白的屏幕上跳跃着,沐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眼前闪过天才跪在密室门口的场景,那血色挥之不去。
这一声可把寿司店的老板给吓了一跳,手一抖酱油漫过小碟,沐沐泪眼汪汪地从电脑屏幕前转过头,默默从旋转寿司台上拿下一分金枪鱼寿司,沾着洒在桌子上的酱油,蹭蹭,扔进嘴巴里,嘀咕着:
别浪费了——
这是沐沐来到日本的第三天,她这个连护照都没有的国产妞就这样被一脚踢出了国,而组长所说的基层工作,就是在北海道“吃鲜”
寿司店当个侍女,和集中营的一位“骨灰级前辈”
学习。
“吃鲜”
寿司店老板一句中文也不会,老人家总是鞠躬像只大虾米,客客气气却总是保持距离。
他原本也没有打算沐沐能帮上什么忙,因为她也是一句日语也不会。
可是她刚来了三天,就已经把店里所有食物和日语发音联系在一起,甚至包括价钱在内。
客人点餐的时候她完全像是听天书,除了食物那几个词别的什么都不懂,可作为一个侍女,这些也就够了。
当她一边哭的惊天动地一边狼吞虎咽着老板刚做出的寿司,大早上刚刚营业的寿司店来了客人,沐沐一扭头,半口寿司掉在地上,嘴边沾着几粒米。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深秋的北海道今日起了风,男人拍着大衣上的落叶,抬起脸露出淡淡的笑容:
丫头。
程叔叔?
沐沐脑子里飞速而过他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话,那么多个午后温暖的庭院里,他吹着笛子,她抱着大花狗蹲在跟前,尽管是完全不搭调的场景,可是却又那么和谐。
程风,圣心慈善院的出资人,在沐沐离开慈善院读初中的那年,也启程去了非洲继续他的慈善事业。
刚开始她还能经常收到他的信,可后来就只有一年一次邮寄过来的学费。
这样一算,已经四五年没有见过了。
他还如记忆中那般温柔高大,眼角多了细纹,四十岁男人的风华越发让人沉醉,就如酿好开封的美酒。
在沐沐愣神的片刻,程风快步走进了寿司店,随手拿起沐沐剩下的最后一块金枪鱼寿司,也像她一样,沾着洒在桌面上的酱油,不顾形象地扔进嘴里,可还是显得那么儒雅,风度翩翩。
“丫头,几年不见,长大了。”
说完,细长的手指亲昵地擦着她的嘴角,沐沐像小猫一样舔了一下他的手指,舔走了米粒,就像小时候那样,却没有发现,程风脸上闪过的窘涩。
寿司店老板笑意盎然地迎了出来,程风用日语跟他寒暄了一下,然后掏出一张支票,沐沐眼盯着程叔叔,“叔叔,这是?”
“你在日本的食宿费用——放心,可以报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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