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并不想问出口,但不说总觉得忐忑,“听说,孟昀想离婚……跟你没关系吧。”
她粲然一笑,眉眼生辉,“果真这样,那我荣幸得很啊。”
“你敢!”
我用嘴堵住她。
她推我,力度不大。
我们一点点沉陷在汪洋般的激情里。
我们忘乎所以地缠绵,以至门咔哒响起的声音都未听到,待我意识到Z进来时,已经听到重物破空袭来的声音。
那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但当时荷尔蒙还没从我体内淡下,情景转移太快,我有点懵。
于是,就听“哗啦”
一声巨响,花瓶重击人身后碎裂,弹出纷乱的碎片。
晓苏呻吟出来,后背鲜血淋漓。
千钧一发之时,她扑到我身上,帮我挡住了花瓶。
Z看到血,脑子一团浆糊。
她拼命抹着晓苏背后的血,却怎么也抹不干净,他无助地哭了起来。
晓苏的脊椎没有受到太大创伤,但皮肉伤总是难免。
玻璃碎屑扎入皮肤,花了很长时间才清理干净。
她牵挂Z,不想住院,但我还是恳求她按医嘱住上几天。
在我保证会照顾好Z后,她点头同意。
住院的几天,晓苏精神恍惚,像缺了灵魂似的,但对我倒是格外温顺起来。
每天晚上,我从家里带了菜去医院,她非常捧场地吃,然后,由我握着她的手,去住院部的花园散步。
总是到了夕阳沉落的时候。
远天堆着些红黑相间的云,建筑物剪影一样戳向幽蓝的天空。
林子的倒影堆叠在湖面,波纹使之轻微颤抖。
暮光中的晓苏也特别的漂亮,发丝散着金红色的光,五官轮廓显明,但神情婉转柔和,走动时步态轻盈,似缓缓飘落的树叶。
我们牵手沿着鹅软石铺就的小路直达林子深处,时而相视,时而相望。
我爱极了这一刻。
眷恋如同欲望,越来越深。
我想独霸她的世界。
住院的第三天,我们散步回去,在病房入口听到熙攘声,几个保安似在阻拦一个强行闯入者。
我们原先没有太在乎,欲绕道而行,经过的时候,却听那被制服的男子不甘心地叫;我要见晓苏……我要见晓苏……晓苏……
居然是Z。
晓苏浑身一颤,甩掉我的手冲进人群。
Z的衣服被拉扯得不像样,鞋子也走丢了一只,但是他手里仍死死攥着一把花。
看的出来,是在路边花坛随便采的,花瓣在撕扯间早就残败,只剩了一把灰突突的枝干,顶着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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