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笑声,他才有把握确定她就是。
也不知为何,自己嘴角也有一抹笑。
我是冯至鸣,我等着你来采访。
他说。
对方倒抽一口凉气,似乎避他惟恐不及。
他说,我令你恐惧了?同时放松自己的身体,是想好好跟她电话。
她说:谢谢,不采访了,我正考虑辞职,可能,要离开这个城市。
辞职?离开?他忽然觉得有点失落。
说:为什么?
她又笑,说:我的私事。
没人烦你不正中你意。
他想了想,说:你现在还没辞吧,就善始善终,把最后的活干完。
她仍是笑着说,好像你是我的上司,还善始善终。
我听出来了,你想纠缠我吧?
纠缠,他想这两个字,似乎应该由他来忌惮。
说,确实想见见你,来吧,看看你采访水平怎样?能套出我多少话。
切,她说,以为我有兴趣,不就为吃口饭吗?好了。
我来。
什么时候?
三日后的午后,他终于见到了她。
助理通报文语声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心跳了下,说不上是紧张还是迫不及待。
叫她进来。
不久后,她敲门进。
依旧素面朝天,背了双肩包,像个学生。
看了半天,他还是觉得她不美。
却奇怪地吊了他的胃口。
她嘴里嚼着口香糖,说:不会让我一直站着吧。
他说请坐。
她四处找什么东西。
他说找什么。
她说有没有垃圾筒。
眦牙说,我想吐一下口香糖。
他指了个方位,她看到了,顺手扯了他桌上的面巾纸,包了扔过去。
而后坐下,脸上有夸张的甜腻腻的笑。
他说:有点紧张?
她说是啊,紧张时才嚼口香糖。
他说为什么?
她粲然笑,说:怕你纠缠。
他说:我,很差劲吗?他一贯的自负。
可这平凡女人实在太当自己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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