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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从我身边走开,将捆扎尘封的画一张张摊开来看。
在烟雾缭绕中,他被一种辛辣的酸意俘掳住了,人生没法两全,他必须做一个艰难的选择。
就是那一夜,他生了离开我的念头。
离最后的出走,他磨蹭了整整一年。
我想之所以如此拖沓,是舍不得我吧。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走,在爱的温室里他不可能有任何进展。
要么天堂,要么地狱,他不能忍受的是庸常。
那一年,他对我非常非常好,也许是怀着愧疚的缘故吧。
油画的材料费用是很高的,为了让他安心画下去,我去酒吧兼职。
每个星夜我从酒吧出来,必定能看到Z等在外边。
一般是坐在花台上,用蜡笔画着抽象的线条。
我像小鸟一样奔过去。
他听着踏踏声,便站起来,一把捞过我。
“你今天画了什么?”
“晓苏。”
“又画我?”
他胡乱地揉揉我的头发,说:“我想你。”
“你神经,天天见我。”
而后,我们嬉笑着坐公交车。
午夜时分,车内人很少,我总是把头枕在他肩上,打个哈欠,说:“啊,真想睡觉啊,想睡到死。”
“睡吧。”
Z轻轻地拍打着我。
在老电车迂徐的声音中,我很快入眠,嘴角偶尔会挂一丝涎水,将他的胸弄湿。
翌日,我们在楼下早餐的香味中丰沛地做爱。
“真受不了啊。”
我边吞唾沫边吃他。
“真想一边吃一边干。”
“Z,你说男人与女人是不是很有趣?螺丝与螺母,合在一起,完整无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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