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然有!”
“我就是!”
“我也是!”
那些男人嘻嘻哈哈抢着认,她得意地望向书生,却见他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
定定地看了她几眼,一向最多礼的他连句告辞都没有,抱起书就往外走。
本来正等着他说出“范姑娘,请自重”
的范轻波被他这番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愣。
解东风看看她,又看看书生的背影,眼中闪着兴味的光芒。
她回过神来,连忙包好书递给他,“解大人慢走。”
解东风走后,欢喜天中拘谨的气氛一散而空,恢复了平常的热闹。
有客人打蛇随棍上,大着胆子调笑道:“范掌柜,既然我俩是‘朋友’,这书是不是可以算便宜些?与你做‘朋友’,总有好处吧?”
她眉梢微抬,眼中结满冰霜,缓缓勾唇,笑道:“哪个说,你是我朋友?”
明明是轻声慢语,却仿佛要拽人入地狱,令人不寒而栗。
看着落荒而逃的男人们,范轻波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
重生了八年,还带着地府的阴气,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拉开抽屉,拿出解东风的那张清单。
方才只看了一眼就收起来,是因为上面并没有任何书名,而是写了两句话。
【明晚宫中有宴,必须出席。
】
【书生不简单,万事小心。
】
7
7、一品诰命轻薄女...
皇宫是什么样的存在?
诚然,它红墙绿瓦,它雕栏画栋,它富丽堂皇,它戒备森严,它象征着一个皇朝至高无上的尊荣与权力。
但是于谢依人而言,这座皇宫给予她的所有记忆,只是一个阴暗潮湿寒冷逼仄的房间,一堆做不完的苦工。
昔日赭衣奴,今时诰命妇。
说书人说她的故事时,总不忘提这一句。
八年前,她是堂堂镇国公之女,最有希望的皇后人选,一场春日宴叛变,家破人亡,她成了逆臣之女,赭衣宫罪奴。
四年前,尚书解东风向先帝请旨要娶她,一纸诏书下,她摇身一变,成为尚书夫人,享一品诰命。
被扶下马车,抬头看见这座宫殿的刹那,她心中几乎是立刻生出一股抗拒的情感。
“解夫人,这边请。”
可惜不能走,也走不了。
谢依人冲引路的太监点了点头,便随他走向她该呆的地方,那里早就聚集了一堆命妇与小姐。
“解夫人真是许久未见呢,算算从封后大典到现在,也有两个多月了吧?”
因为她非不得已从不参与各种聚会,所以这些夫人小姐们对她的新鲜感与好奇度四年下来丝毫未减,一见她便围了过来。
一位夫人拿手帕掩着嘴笑道:“那是解大人真真心疼夫人,藏着掖着不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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