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我就在宇文岚面前吃过瘪琢磨出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人只要不高兴,说话无需发怒,连脸皮子都可以不动一分,却能够把你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瞧着他轻描淡写三句话,让殷傲霜的脸色一白再白,我恍惚间记起,那次我知道了是殷傲霜与他一起出席了诗文会,在会上珠帘合璧一鸣惊人,使得那一阵子上下多少人都在谈论这对金童玉女的文采。
我气不打一处来,找到宇文岚的府上,结果看到他与她正在院子里品茶赏花,那一幕刺激了我,轮着鞭子就朝殷傲霜身上招呼,结果鞭头都还没触及到她衣角,已经被宇文岚一伸手捏住冷着脸问我:“公主莅临是来做客的?还是来撒野的?做客请便,撒野就请回吧,臣招待不起!”
我指着殷傲霜鼻子质问他:“你是父皇指给本公主的驸马,你怎么可以和这个女人勾三搭四!
谁许你和她去诗文会的?”
宇文岚睨了我一眼:“公主慎言,这等污秽之语,不该出自公主之口,污了口也贬了身份,下官要与谁交往,此乃下官的自由,况这个诗文会的请柬乃是公主自己愿意给的,下官并未强求!”
我怒道:“你又没有和我说是她,如果是她,我才不会给你另一张帖子呢!”
宇文岚冷淡的一笑:“傲霜乃臣好友,诗词歌赋都很拿手,臣倒是不知道,公主也有这吟诗作曲的雅兴?”
我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如意公主吃喝玩乐都会,可是世家推崇的诗文曲赋我确实真的不擅长。
如今想想,甚是唏嘘,我这公主没什么文采,也难怪人不待见我。
可是如今这一幕又令我瞧着怪,风水轮流转,今儿个他怎么噎起当初维护的甚紧的殷傲霜来了?
殷傲霜被噎得脸上一阵青白,捧着肚子在那儿喘气,宇文岚却并没有再多理睬,又转向我:“看够了没?舒畅了不?”
我半张了嘴愣了下,突然福至心灵脱口道:“陛下,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您可别拿我做挡箭牌,我身上没几两肉,不够你们夫妻俩剐的啊!”
我这么一说,宇文岚眉头一皱,伸手就要来拉我:“满嘴跑马车,又想什么呢你,晚上不准吃肉,脑袋都成肉糜了!”
啊啊啊,不要吧,我这才见着肉沫子一个晚上啊:“陛下,您这就不应该了,小的这些年吃的都是草啊,草,您老行行好吧,这才刚吃上肉啊!”
宇文岚弯了下嘴角:“怎么?承认你脑袋里头都是草了?”
他母亲的不带这么玩我的!
我悲愤的表情显然愉悦了皇帝大人,他伸手过来敲我的脑袋:“榆木疙瘩木头脑袋,哼,小笨蛋!”
他母亲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下子炸呼起来,一巴掌扇开他的手,几步跳近一旁的殷傲霜,拉起她的手诚挚的道:“娘娘,您千万不要误会,小的昨晚真的在和陛下讲经论道,您的夫君对佛学造诣之深,实在令小的自愧不如,故而小的觉着还应该好生参悟一番,您博学多才,还是由您来和他推心置腹的谈吧!”
玩,要玩你俩慢慢玩,打死也别拖我垫背,我玩不起,也不想陪着玩,赶紧把您这位英明神武的陛下给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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