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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一夜黑甜无话。
清晨裴缜出门前给林畔儿留下一大笔银子。
“吃过饭,到绣庄逛逛,做两身喜袍。”
“为什么做喜袍?”
“我们办喜事啊,傻猫。”
“在府里不是办过了,大家都吃过我们的喜饼。”
“那也叫办过,狗都嫌。
索性搬出来了,怎么折腾由咱们,这次叫你穿红嫁衣。”
“可以戴凤冠吗?”
“由你。”
林畔儿显得很开心,饭也顾不上吃去逛绣庄,她对于要用什么面料什么图样全没主意,价钱也任人宰割,不得已再去求助花四娘。
花四娘热心为她选好料子图样,又带她前往西市置办了许多喜烛喜帕、红枣桂圆、香饼馃子。
成亲当日沈浊原要点爆竹搞些响动,被裴缜阻止。
“两个宾客还搞这么大动静,你怕不是想我被人看笑话。”
“宾客倒有,怪你不请。”
“我只想和畔儿清清静静成个亲,不想过多人来打扰。”
“怪人。”
沈浊收起爆竹。
拜过天地后,沈浊花四娘也去了,小院里真正清净下来。
天阴了,院里飘着雪花。
裴缜揭开盖头,凤冠之下,林畔儿清瘦的鹅蛋脸上一双水眸盈盈波动,长而稀疏的睫毛连同疏落的眉毛一起,构成了她清淡的特质。
鼻梁不高不低,形似山峦,卧倒在她脸孔上,鼻尖处圆润秀莹,往下一段人中,凹型完美,红唇若山间常见的毛樱桃,诱惑人心。
裴缜不禁细细打量。
不料林畔儿皱眉道:“二爷看够了没有,凤冠怪沉的。”
裴缜失笑,为她除下凤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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