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播着咿咿呀呀的戏曲。
她对梁维新扬起笑脸,路过干活的他说:“是啊。
刘小羽怎么知道崔柯跟一般人不一样的。
你说是吧,小梁。”
梁维新听了老人的话,手稍停顿又继续活动起来,他抿嘴笑:“那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是她运气好,瞎猫碰死耗子。”
吕翠竹点点头,挑了一个座位坐下了。
戏曲声不知在什么时候销歇了。
偌大的厅里,只剩下洗、柠抹布的动静,时不时穿插着梁维新轻轻巧巧的脚步声,和他摆弄物件时出的几道碰撞移动声。
夏天的雨总是说来就来,明明半小时前还是烈阳高照的天空,此刻却是乌云密布,愤怒的轰鸣雷声预示着接下来这场雨,会是一场瓢泼大雨。
“哗啦……”
雨水像是上空有人拿着盆在倒。
梁维新在雷声响起后,赶忙去收挂在院子里的衣服,晾晒的干货,禁不住大雨泼洒的盆栽……等他将一干物件都收进屋里后,吕翠竹说话了。
“小梁,年的时候,我见过你。
那年,我岁,那一年生了太多事,我师父很忙,她顾不上我,就把我托给你照顾。
你跟现在没什么不同。
由此,我们之间种下了因。”
这话让梁维新停下了脚步,他悚然看向吕阿奶,年前的事,她竟然记得。
那几年的娃娃,大多被饿得很瘦,活下来的全都育不良。
当吕翠竹被托付给梁维新时,她甚至还不会说话。
等吕翠竹被他送还给她师父时,她还差一个多月才满岁。
年,大饥荒带来的影响还未消退。
那时,梁维新不仅要忍受自身的极端饥饿,还需要打起精神给娃娃找吃的,同时看好孩子。
因为有时在生存面前,人会变成野兽,毫无自保能力的孩子,是最好捕获的食物。
“也许,我不该叫你小梁。
但那时,我师父就叫你小梁了。
师父她也比你小多了。
因果循环啊,那时你我中下的因,也是该到收因结果的时候了。
师父和我说过,你生前作恶太多,死后才苦苦挣扎于人世。
师父说你不坏,我是信的。
所以,你设计刘小羽打破了崔柯阴阳平衡的事,我也算了。
这也是崔柯的命运,我想明白了我护不了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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