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插门的成了家主,把刘家的钱都存进易家的户头。”
“谁说不是呢。
男人最爱财死老婆,易林死了老婆大财。
他原先说不准是为了刘家的钱捏着鼻子娶刘榴。”
一个大妈手中抓起还算新鲜的洋葱,放进保鲜袋里。
她那张脸被生活摧折过后,遍布皱纹。
“可惜了刘榴。
名字太大了,受不住。
老刘头也真是的,他自己本来就是命薄子少的运,却硬要给女儿借多子多福的石榴名。”
她的皱纹因嘲弄的笑容,越深刻了。
另一个长着蒜鼻头的大妈,笑着补充:“他们刘家不是这个命!”
这话被一个后来插入这场闲聊的大妈,反驳了。
她说:
“她那个女儿,刘小羽才真是来克她妈的。
二十出头,为了男人丢下她妈跑了。
就因为那个男的,不愿意倒插门。
衰人呐,活生生让刘家绝后了。”
崔柯搜寻着特价区旁边货架上的洗水,手指移动在上下五六层货架。
整整半小时,她没找到合适的洗水,却将刘家那点芝麻绿豆大的故事听了个杂七杂八。
天太晚了,崔柯不能去理店染头了。
她两脚趿拉粉色小熊拖鞋,手里提着买来的小玩意,悠悠荡荡地回家了。
入夜,刘小羽已经是熟门熟路地坐在崔柯房里的老位置了。
不等刘小羽说话,崔柯主动问:“听说你当年为爱私奔了?”
刘小羽冷下脸,扯起嘴角,难看地笑着说:
“这话,估计是哪个爱嚼舌根的人乱传的。
我那时,只想跑去省城开店做生意,哪有心思谈恋爱。”
崔柯坐直了身体追问:“那你怎么没去省城?反而成了现在的样子。”
刘小羽听到崔柯的追问,心下迟疑问道:“你要听我的故事了?听了,就……”
听了就不能不管了。
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崔柯要听,便会和刘小羽种下因,必须得结下什么果。
崔柯点头。
刘小羽看到后,站起身,竟朝崔柯跪下,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崔柯无法阻止,只好赶紧站起来,往自己的左手边闪躲,想要躲避这一跪三磕头,说:
“我不搞这套。
你快说,我也不一定能解决,你这个举动弄得场面很尴尬。”
反观崔柯的局促,刘小羽磕头后倒是坦然地站起身,坐回原位,沉思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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