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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给休长假了。”
“那不就是要让你背锅了?”
“也正常。”
“嘉实,你也太老实了。”
周文远一点都没有“对不住兄弟让你自己受罪”
的意思,理直气壮得很,转而感慨:“不过我看是流年不利,我这儿最近也悬。”
盛嘉实这才知道是Joyce要裁员,不知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说陈斐和被裁员工之间有私人关系,在绩效上有失偏颇,如今这人算是被短暂停职,移出了核心团队。
周文远苦笑:“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纯粹是被连累的。”
“被陈斐连累?”
他大约也意识到这话太不讲理,缓和了声气:“也不是这么说,但总之我是无辜的,无端端被戴了这顶帽子,有苦说不出啊。”
用得上她的时候叫她小甜甜,用不上了就是牛夫人,并且真情实感地给自己打上个受害者的标,十分安稳,十分无辜。
盛嘉实知道他是精于计算的一类人,却依然被这样赤裸的表达小小震动了一下。
挂了电话才明白过来,陈斐身上那股跟谁都不对付的劲儿是怎么回事。
心里便又觉得她可怜可理解了。
饭点在楼下见到她,盛嘉实打着缓和关系的主意凑过去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她正好心烦着,一听这话就炸毛:“我不回去了,我留在岛上抓鱼,以后就做渔民。”
“你们那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她愣了愣,愈发恶声恶气:“知道了还问?”
“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
事发至今,她的情绪一直被控制得很稳定,就是到了盛嘉实面前按不住。
陈斐推开碗筷上楼,愤怒地躺回到床上,辗转反侧到半夜,突然坐起来:兴许还是因为不想在这个人面前丢脸。
好比是去离婚,离婚本身并不算坏事,但要是在民政局门口碰见来注册登记的前男友,那也绝对称不上快意。
盛嘉实又在敲门:“你还吃饭吗?”
“不吃。”
“开门。”
陈斐下床开门。
盛嘉实正手捧饭碗站在门前,饭菜垒成圆滚滚的鼓包,被她吓了一跳,险些手一松全给扣在地上。
她倚在门边,身上穿着吊带短裤,双臂如藕,皮肤被东南沿海的阳光晒成细腻的蜜色,一枚戒指用项链串起,挂在脖子上,贴着胸口隐隐闪光。
所谓风情万种,所谓口蜜腹剑。
“你到底来干什么啊?不会真的还喜欢我吧?追我追到这里?”
盛嘉实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冷静地回答:“你智力没问题吧?”
她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脸上,笑了笑:“哦,那最好。”
随即用力关门,差点没把盛嘉实的鼻子砸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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