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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他:“等一下。”
他立刻停下来,背后又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来,这个澡算是白洗了。
那天晚上盛嘉实没有回家。
也没有人把灯打开,他们穿戴整齐,躺在黑暗中聊天,聊学校、朋友、妈妈的学生、她的家。
他脖子上挂着的玉是一匹奔马,象征马到成功,那是爷爷在他出生时送的礼物,贴身戴了十几年,色泽温润;她立刻坐起来,说我也有一块:那是十岁生日时爸爸送的玉葫芦,收到这礼物的第二年,父母就正式分开了,他受不了在外地做赘婿、给丈人当儿子,选择回到家乡的小岛。
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被外婆养大,家里完全是个女儿国。
滔滔不绝地说上四五个钟头,好像真有那么多值得一提的事,这令他们对自己的倾诉欲有了全新的认知。
好不容易睡意涌上来,又不甘心令这个夜晚终结于此,总有人又抓住一个新话题,继续说下去。
陈斐偶尔仰着头说:“亲我。”
那是一段非常美妙的时光。
他每周总要来江东找她三四回,晚上赶得及就回家,有时候心一横就睡在这里,对父母就说是去朋友家。
“
“不许告诉别人。”
她凶巴巴地发号施令。
盛嘉实用胳膊把她圈起来:“我谁也不告诉。”
谁也不告诉,那么谁也不会知道,谁也不能分享他们的甜蜜和喜悦。
这样的亲密是绝对的隐私,又因其隐私性而更加亲密。
拉上窗帘,这间小小的房间便成为伊甸园,两具健康青春的身体挤在狭小的双人床上,手指和唇齿间有无限奥秘。
他们还很年轻,对这样的把戏乐此不疲。
“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他提议,“不走太远,就去苏州。”
陈斐对吃喝玩乐总是兴致缺缺,盛嘉实自顾自开始做攻略,然而最终还是没去成,因为开学了。
陈斐辞职退租,盛嘉实全职儿子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两人带着大包小包搬回学校。
他妈妈是在开学两个月后发现了事情不对劲:每隔两周就要带着脏衣服回家一趟的好大儿盛嘉实,居然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回去了。
谢雯在本地一所高校任教,偶尔来信大参加培训,顺便提一箱砂糖橘来看儿子。
“你不在学校啊?不在的话妈妈放你宿舍楼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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