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微微给逗笑了,“你拿来我家画吧,我有个故事,可以给你解压。”
“好……好,我马上来。”
何以安衣服也顾不上换,拿了笔记本跟车钥匙就出门了。
何以安开门进来的时候余微微正把衣服什么的放进洗衣机里,听到开门声,就走过来靠在门边看着何以安换鞋。
“你怎么了?情绪这么低,发生什么事了?还有你说的那个故事是什么?”
“以安,你还记得......沈卿辰吗?”
何以安不疑有他,“记得啊,就我家隔壁那个陈老师的儿子嘛,咱们不是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吗?干嘛问这个?”
“我这次回去见到他了。”
“他也回去啦?他都离开老家好多年了吧,听我妈说那会儿他爸在外面做生意后来出轨了,陈老师一怒之下把他带走了,之后就再没回来,他这次回去干嘛?”
“跟我相亲。”
余微微说完,转身就往沙发边走。
“什么?”
何以安亦步亦趋地跟着来到沙发上,把两耳都挖了一遍,说:“我刚刚可能耳屎太多堵着耳朵了,你再说一遍。”
余微微好笑地把她手拉下来,“你没听错,他说要跟我结婚。”
“他做梦,你肯定没有同意。”
何以安自信满满。
“我同意了。”
“什么?”
何以安炸了,“微微,你疯了吗?”
“你先冷静一下,你听我说。”
余微微按着何以安大腿,安抚她。
“我冷静不了,我没法冷静,你们十多年没见了,他对你来说就是陌生人,你现在对他一无所知,怎么能见一面就答应跟他结婚呢?”
“以安,从我大学毕业我妈就为了把我拴在身边不断地给我安排相亲,我几乎每个周末都要花一天的时间往返苏州和上海,去见一个我根本不想见的陌生人,被他们问各种奇葩的问题,甚至还要被质疑人生观跟价值观,有时候还要连累你去给我救场。
还有一天则要拿来面对我妈的暴怒,然后再重新建立我自己的内心秩序。
这种被亲人追着指责和怒骂逃都逃不掉的感受你可能无法理解,而我真的过够这样的日子了。”
此时的余微微像是一个空心人,她明明活生生地坐在自己身边,却感受不到鲜活的气息,何以安太心疼了,她抱着她,头抵着余微微的头,手掌一下下抚摸她的后背,“微微,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余微微看着何以安,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我很自私,对不对?我为了自己能逃离泥潭,就拉着别人跟我一起陪葬,像我这么破碎的人,谁遇到我都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胡说,你在我这里就是个宝贝,你碎成八百片你也是个宝贝,我还要一边捡一边乐呢,这片是我的,这片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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