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愿低头跟对方说一句,不说带有歉意的话,就连争吵也没有。
兄弟俩是双胞胎,同样的心软犟脾气。
说过的话发过的誓,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些苦他不敢当着杨燕说,杨燕对他这个先出世两个小时的哥哥恨之入骨。
典型的不务正业,今日在陕西,明天又到了甘肃,话说得好听,实际没有一句实话,快四十岁时找了个四川女人做老婆,当了上门女婿,女人家里有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不过总算是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超过一年了。
这个同胞哥哥曾因诈骗在监狱里还待了三年,故他每次来时,杨燕要么去齐奶奶家,要么去街上逛,眼不见为净,走后还要狠狠往门前泼几盆水。
钱还是他进局子前借给他的,那时他吵着说要做生意,后来进了局子才知道做生意是个幌子,不过是作为骗人钱财的道具。
“还欠我五千块钱呢,什么时候还我?”
老好人前额磕在桌上迷迷糊糊地说,他一般不喝酒,只要喝酒就容易醉。
小头爸爸站起来走到他后面拍着他的后背,不拍不打紧,一拍吃的喝的全吐了出来。
“吐了,吐了,臭死了!”
他跳着后退几步接着跳,边跳还舞起兰花指,带着兰花指他小碎步绕着院子跑了起来。
“这人,”
光头强不敢再拍老好人的后背,“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他站起来,到屋里给老好人倒水。
人心里要是没点苦水,仿若就白来世上走了一遭。
章医生放下《本草纲目》找进找出,找上找下,除了章林生和章立早的卧室,其他地方翻遍也没找到他遗忘又被记起的锦旗。
“我的锦旗呢?柳珍——”
他没忍住叫了他的妻子。
问完他想起柳珍没在家,便颓然在沙发坐下,也没了看书的兴致,看着天花板发呆。
柳珍拎着大包小包走进院里,隐约听到章医生的声音,“干什么?”
章医生心里颤动了几下,还以为出现了幻觉,回头柳珍在玄关换鞋,“帮我拿进去!”
章医生向她走去,边走边问:“我的锦旗呢?”
他拎起袋子走向厨房,柳珍换好鞋跟在他身后,出去时穿着跟着她从映秀镇颠沛流离到安居镇的凉鞋,走到巷口鞋帮和鞋底分离,本来初到镇上时鞋底已经烂掉,她想着还能穿些时日,没舍得扔掉。
今天穿了,彻底报废了,走到巷口彻底坏掉后她索性脱掉另一只鞋,光着脚走了回来。
“我怎么知道你的锦旗?”
她把今晚要吃的东西拿出来,把新买的东西塞进去。
冰箱小,买的不多,却装满了冰箱。
“小头爸爸来的那天,不是叫你帮我收着了吗?”
柳珍停住手中的动作想了想后觉得是有这么回事儿,一时也想不起锦旗的安身处,“我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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