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见的阳光,欧阳诗把躺椅搬到紫藤花架下,方建中吵着说要下象棋,方寸久就陪他下了几局,他总是明目张胆动儿子的棋,动过之后还是一败涂地,便收起象棋嘟着嘴进了屋。
欧阳诗忙进忙出搬了被子出来晒。
院子里花花绿绿,方寸久手里拿着书,竟不知不觉睡着。
九哥趴在他身边,将脑袋搭在两只前腿闭着眼。
四周的床单迎风招展,飘出很好闻的薰衣草香味,飘在方寸久身上半隐半显,打在他身上的光半明半暗。
凌穹小心翼翼从花架下拿出碗,又从口袋掏出牛奶打开倒进碗里。
那只碗给九哥吃过后就做了九哥的碗,从早上揣到现在,牛奶变得温热。
九哥看见端碗的凌穹摇着尾巴,凌穹摸着摸它的头,把碗放在它跟前抬头看着熟睡中的方寸久,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
方便面拍了拍她的肩,她急忙收回目光,将目光落在九哥身上。
凌穹把食指放到嘴前,拉方便面到一边。
方便面迫不及待从怀中掏出试卷,“他还是人吗?”
嘴巴像喷泉一般喷出的水全到了试卷,他揪着衣袖抹了抹,凌穹扫了眼,整面试卷全是鲜红的勾。
“他不会已经大学毕业了吧?”
他只是想有个人胡乱给他写几个答案,“ABCD”
随便写的日子太过厌烦乏味又头疼。
“什么大学生?”
方寸久揉着惺忪的双眼。
“你是大学生?”
他问方寸久。
方寸久懵懂地摇头,“那你……你怎么能全部做对呢?你知道我被英语老师骂得多惨吗?还说我用手机搜答案。
冤枉啊,我和手机都没有亲密接触。”
他唾沫横飞,拿试卷的手颤抖,凌穹抹掉脸上的口水一脸嫌弃的看着张牙舞爪的方便面,“还不如不做!
你不是大学生,那你就是……”
他一时想不起比大学生更高的学历该如何称呼。
“我高三!”
方寸久站起来,“发生了一点意外!
休学了!”
脸上裹着惨淡的笑。
公司受创破产后方建中从四楼一跃而下,他本想登上二十层的高楼一跃而下如鱼得水,不巧那天电梯正在维修,他只好走三层楼休息一阵,又走三层楼。
好不容易上到顶楼,通往天台的门又被锁上了,门不是一般的门,锁也不是一般的锁。
锁是电子锁,要用卡才能打开。
这年头,寻死都如此困难。
撒手人寰也是惨绝人寰。
他靠墙又哭又笑,脱了鞋用鞋砸锁。
结果警报声吵醒了一楼监控室里的大叔。
大叔满头大汗地跑上来,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方建中顿时火冒三丈,拎着他到了一楼,推搡着把他送了出去。
虽无此意,但在当时的方建中看来就是你要死也不要死在我管理的地盘,不仅难收尸,还脏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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