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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一天,他也累了,可毫无睡意。
他不习惯跟白夏晚在同一屋子睡觉,结婚两年,他就算回来,两个人也是分房睡的。
而且他很少回到老宅,在陌生的房间里,身心都带着一层警惕。
脱下西装外套,陆行知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揉捏着眉心。
最后他起身,没发出什么声响,走到了房间的落地窗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繁华的夜色里灯火通明,霓虹灯闪烁,即使老宅的地段偏僻,依旧能看到高楼大厦的通明光芒。
此时的他,眸子冰冷而寒戾,俊颜上,似蒙上了一层薄雾,迷离而熠熠生辉。
眺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神情深邃而悠远。
白夏晚瘫在床上,已经没力气想这想那了。
还有怪异的瘫倒姿势,让她微微不太舒服。
想动动脚又不敢,于是只能转移注意力。
早知道她躺在床上前,应该调整好姿势才是。
她试图动了动腿,不太行,一动就有点疼,不爱吃痛的她,尝试几次无果后,毅然决然选择了躺平。
屋子里灯光明亮,即使闭着眼,也没有陷入黑暗中。
他们两个都累了一天了,陆行知还有精力做什么吗?
也是奇怪,这人怎么一点动静也没了?是不是睡着了,要是睡着了还得叫他起来关灯。
白夏晚睁开眼,入眼就看到男人深沉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
不愧是江城第一大少,这么尴尬奇怪的气氛中,依旧能保持这般深沉稳重的气质。
白夏晚都想给他竖个大拇哥了,真是太敬业了。
视线一转,看到他左手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红酒,突然想起来,他睡觉有喝红酒的习惯。
结婚那两年,她为了伪装贤惠娇妻,花了好大的功夫了解他的习惯,也尽职尽责的,只要他回来住,都会亲自准备一杯红酒,放他房间。
没想到老宅这边的人也知道。
不过仔细想想,陆行知打小在国外长大,鲜少住在老宅,这个习惯是她费了老大鼻子劲才打听到的,老宅里的人是怎么知道?
白夏晚想了一圈,最后觉得应该是张妈准备的吧。
算了,她现在也不是他的妻子了,只是演几天戏,何必这么操心。
她放松下来,道眼神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
陆行知身材修长挺立,宽肩窄腰,浑身的气质清冷如松,确实让人只想远观,不敢靠近。
这狗男人,不知道又在故作深沉的想些什么。
她放缓了情绪,准备去梦里会周公了。
突然,原本安静的陆行说话了。
“有意思吗?”
男人语气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情绪波澜,不过还是被白夏晚听到了一丝烦躁。
白夏晚心里升起个大大的问号,不明白这人又发什么疯?烦躁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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