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连翘闻到浓烈的酒精气味,混杂以烟草,还有男人炙热的鼻息。
她手足发冷,身体僵如窗檐上的一条冰棱。
在他嘴唇触上她的后颈时,虞连翘哗地站起来,一步远远地弹开,脚被笔记本的电源线绊到,人一个趔趄扑在了地上。
长绒地毯很厚实,她没磕碰到,身上不觉得疼。
只是脑袋嗡嗡作响,好长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厉家明伸手给她,想要拉她起来,她却往后一躲。
他望着抱膝坐在地上的虞连翘,面露苦笑,可又莫能奈何。
这晚最后是在厉家明不停地道歉,与虞连翘不停地摇头中,可笑地收了场。
第二日,虞连翘见到他便有些尴尬。
而厉家明的神色则是叵测难明,有时他盯着她看,有时欲言又止。
再后来,他飞去深圳处理事情,留她在北京做接应。
虞连翘大松了一口气。
这样夜以继日地忙碌,又兼提心吊胆、精神紧绷,此时意志 乍然的一松,倒让病毒钻了空。
强悍了一整年的虞连翘,到末尾,生起了病。
虽然只是普通的流感,却也来势汹汹。
12月31日早晨,身体烧到39℃,她躺在床上,自己拿着体温计看了看,心想再烧下去怕是会烧“糊”
掉了。
只好挣扎着起床,叫车去了医院。
在医院的注射室里,虞连翘接到厉家明的电话。
通话结束,她的两瓶药水,吊得还剩一半。
虞连翘抬头看看滴管,一粒一滴,流得这样慢,她坐不住,便叫来护士拔了针。
回到饭店,简单地整理了一点行李,虞连翘拖起箱子赶往机场。
她从北京飞往杭州,抵达时是下午4点来钟。
天色暗如昏鸦,雨水吧嗒吧嗒地落着,像是永不会停的样子。
虞连翘将大衣裹得更紧一些,双臂抱着自己,心里只想这是什么鬼天气,这样冷,阴森森。
她忽然想起霖州的冬天可不就是这种冷法。
霎时间,她感到胸口像有巨石压下来,喘不过气,眼前视线发昏,可心里很清晰,一个声音说,完了完了。
虞连翘没有栽倒在地。
她正在等计程车,就快轮到了,她却从队伍里出来,几乎是斜着身子挪出去的。
双手扒着墙柱,在要滑下去时,突然有人从后头伸手撑住了她。
“俏俏,喂,俏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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