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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织,有布条琴声就浊了,怎么弹得好?”
在院中转了转,走到他书房前,推门进去。
桌上有一沓纸,我用指拂去纸上的灰尘,下头是一张张画像,里头有个姑娘或笑、或嗔、或怒、或哭。
我想起很早很早的时候,我在孟府画他的模样。
为什么,我画得那样差,他画得是这样像呢?
“沈小姐,孟大人特别叮嘱过,书房不让旁人进去。”
……
桂花开的时节,是金秋,我路过桂花镇。
许是因为江山易主的缘故,这年桂花镇求姻缘的人也少了好多。
树下人影寥寥,也没了衙役发那月老符。
我抬头望了望眼前的桂花树,老树依然风姿不减当年,清香浮动,繁英满目,风一吹,三三两两便有些碎白落下。
桂花树上挂了好多月老符,这么多姻缘,会不会有一日,将这老树压垮了。
我将原先的那方帕子,装了些石子,扔了上去。
我不信,求了三次,不对,求了万万遍,月老你听不到。
桂花楼客栈已经换了老板娘,是位年轻的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
我问她道,“你认识桂娘么?”
她憨然一笑,“晓得,桂娘走前将桂花楼留给我娘。
这位小姐,可是要尝尝我们桂花楼的桂花酿,是采第一道开花的桂花花蕊酿。
桂娘彼时酿了二十坛埋在院中,眼下已经所剩无几了……”
“自然,桂娘的桂花酿醇厚浓郁、余韵悠长,杼轩怎可错过,今日夜里杼轩便与桂娘一饮而尽。”
我微微愣住,与她道,“是啊是啊,你看,桂花酿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他再不来,当真是要错过了。”
再往后,我回了清洲。
清洲孟府里头只余了孟王爷和二夫人,去见二夫人那日,天气阴阴的,没有风。
芊蔚轩里的树影端正,我走过池边,看到那老龟仍然沉在池底睡着。
我在他窗前站了会,我在想,他缘何不来见我?在一次次的梦中,我梦到他蹙着眉头问我道,“你方才是作戏么?”
若是能倒回去重来一次,我定会同他讲,“对,我就是骗你。”
是不是这样,他就不会替我挡那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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