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是怎的把那挂匙偷到手里,他已经拉着我往牢门外走了。
刚迈出那门槛,司若言歪头想了想。
便再打道回去,在那衙役身上摸了好半天,摸出来一个钱袋和他那锭银子。
他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用扇骨敲了敲地上躺僵着的牢役,正色郑重道,“在下得罪了。”
接着他带着我往外头走,“在下连累姑娘了。”
牢外头还七零八落倒着几个牢役。
这光天化日之下,放倒朝廷衙役,劫持在押犯人,末了还带着我浩浩荡荡往衙门院子口走,如此沉着熟练,想来,司若言已经是老手了。
扯住他有些踌躇,司若言转身笑道,“尹姑娘不必担心,跟着在下便可。”
此时衙门院子里乱成一片,那正堂中冒着烟,却也没见什么火光,想来便是正堂走水了。
衙役提着水桶纷纷跑去救火。
听到有人大声嚷嚷,“救命呐!
县老爷在屋里呢!”
还听到有人敲那衙门前的锣鼓,哐哐,响声震天。
司若言带着我相当从容地踱步到那正堂前不远处的廊柱后头,接着他停住步子好似在等什么。
不过多久,我便看到元生搀着那县太爷走了出来。
那县太爷此时被吓得不轻,直翻白眼,哆哆嗦嗦地死死攥住元生,好似找着了救命稻草。
元生将那县太爷搀在一旁,那县太爷已经半条命不在,惊魂甫定。
郑捕头赶紧过去搀着县太爷,一边万般感激地对元生说,“这位小哥,实在是仗义,多亏你,大人这才没事。”
元生笑笑,抱拳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罢了。”
司若言浅笑了笑,然后道,“尹姑娘,我们走吧。”
我赶紧迈步紧跟在他身后,不敢回头去看那郑捕头。
司若言领我到外头的巷子里,元生已经等在那里。
看到我们过来,元生扬了扬手中一只锦盒,“公子,上次的贺礼我一并拿回来了。”
司若言展开扇子,很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元生走到我跟前,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夫人好!”
我有些讪讪,别开头去。
司若言走过来,“尹姑娘,不如你先在我的宅上避避?这件事情既是在下挑起的,自当由在下善后。”
我还是有些犹豫,这次从衙门里逃出来,这么多犯人,独独少了我一个,还恰是在衙门失火的日子里,免不了给扣上个私自越狱,且意图纵火重伤朝廷官员的罪名。
元生见状,福了福身,“请夫人放心!
元生定当将此事善终,不会拖累夫人。”
挣扎了一番,我点了点头,跟着司若言往他的宅子里走。
宅子外头挂着个牌匾,写着两个大字,“司宅”
。
这宅子尚显隐僻,宅中空无一人,院中有棵参天松树,摆设稍显简单。
我心中有些纳闷,这司若言到底是如何为生?
在司宅里安顿下来,司若言向元生使了个眼色,旋即在他耳边交待了几句,想是在和元生商量如何把纵火劫囚之事压下。
元生听了,稍稍点头,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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