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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无比销魂道,“就是销魂一夜啊。
那姑娘的功夫真是,哎哟,真是好啊。
老夫这一辈子有那一晚春宵也便是值得了。”
语罢,刘夫子抬起那有些花白的头,甚是相思地望天长叹。
我不禁笑起来,伸手去揪了一把刘夫子的胡子。
刘夫子护住他的下巴,“别揪别揪。
老夫子年纪一大把了,牙齿也快掉光了,就剩这把胡子了。”
接着他瞅了瞅我,两眼鼠光,凑过来,“千织丫头,你莫不是还没体会过那男女欢爱的滋味?”
我很是无奈,望着眼前的刘夫子,很是难和那个当年在堰城“谈笑风生,煮酒论史”
匹配起来。
刘夫子晃晃脑袋,奸笑着说,“我看高祯那个傻小子脑袋虽是疙瘩了些,但也不至于腐朽不堪。
不如让老夫子去点化点化他。”
我不耐,伸手一把揪起刘夫子的胡子,他赶紧叫饶,“千织丫头,哎哟哟,疼,别揪别揪。
老夫子说笑了。”
松开他的胡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刘夫子乐呵呵地吹了吹他的胡子,厚着脸皮凑过来,“千织丫头,老夫子饿了。
醉宵楼的大厨娘,给老夫子做些荤菜垫垫肚子吧。”
斜倪了他一眼,我卷起袖子进火房。
刘夫子兴冲冲地跟过来,高深莫测地看了看我,“千织丫头,老夫子白白蹭了你不少油水。
不如老夫子把压箱底的宝贝送给你吧。”
我连连退了几步,摆手表示要拒绝他。
这一年来,刘夫子送了我不少压箱底的宝贝,最早是一只大红的肚兜,上头绣着鸳鸯戏水。
据称是刘夫子毕生最爱之人的肚兜。
接着他又送了我一只碧绿的绣花鞋。
据称在刘夫子和某位美人勾勾搭搭之际,那美人相公破门而入,混乱之中,刘夫子穿错了鞋,拿了美人的一只绣花鞋慌不择路跑了。
再后头,他又送了一瓶春宵散。
据称,这春宵散是刘夫子有次说书引来西域舞娘爱慕,于是赠了他这瓶春宵散。
但可惜舞娘还没与刘夫子共享鱼水之欢就匆匆离去,刘夫子心里那个恨呐。
刘夫子放下那酒坛子,煞有介事地说,“要的要的,老夫子操守廉洁,不私一钱。
怎的能白吃丫头你的?!”
于是他从怀里摸出本书,塞到我手中,眼睛乐成弯弯月,“千织丫头,这是老夫子最宝贝的东西了。
老夫子当时吃板子的时候,在家趴了数月,全靠这书,老夫子才苟延残喘到今日。
但老夫子年岁已高,这等宝贝对于我来说还真是暴殄天物了。
今日里,老夫子将这宝贝送于你,丫头你要体会老夫子的一片苦心呐!”
望着那书上赫然的仨个嵌金大字,“春宫图”
,我不禁抚额。
刘夫子凝神思索了一番,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看着我,“千织丫头,你怎的就不会说话呢?”
我抬头看他,疑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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