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月一下回不过神,过一会儿,才发觉姬君陶说的是自己。
“我带豆豆去水族馆看鱼了。”
“看完鱼怎么没回来?”
姬君陶垂目盯着墙根看,小草郁郁葱葱地站了一排,还有不知名的小花星星点点,十分热闹。
“觉得太麻烦了,在这里呆不了多久,反正第二天下午就回去了。”
怀月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似的被询问,怎么会这样?她有点搞不清状况,“出了什么事?”
“种的菜都要干死了。”
“这段时间每天都下阵雨,怎么会干死呢!”
怀月笑道,一抬头,见姬君陶又狼狈又无奈地看着自己,那双深深的眸子里,似乎有一种很柔软缠绵的东西,在吸引着自己陷进去。
她惊慌地避开了他的目光,“我常拜托老花匠帮我浇园子的,至于屋顶,明年得换种些耐旱的植物,今年是没办法了,我得拜托小冶帮我浇一下水。
她说天热了会在这里长住。”
原来,自己在她眼里还不如那几枝丝瓜藤,姬君陶掩饰着满心的失落,闷闷地问:“结了瓜就该摘下来,难道就那样任它那样老了枯萎?”
有花堪折直须折,怎么连这个都不明白。
怀月不知如何接腔,姬君陶的话显然意有所指。
“快进来吧,我去拉着莱西。”
姬君陶叹了口气,走进屋去。
怀月抬头看看天,晴空万里,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
怀月推门进去的时候,姬君陶果然和豆豆两人拉着莱西,见她进来,莱西冲着她直叫唤,豆豆神气地骂它:“笨蛋莱西,她是我妈妈,她最怕狗了,不准吓唬她!”
怀月觉得儿子这样长狗志气灭人威风的话还不如不说呢,不过莱西似乎很听豆豆的话,拿脑袋蹭蹭豆豆的小脸,“呜”
了一声答应了,乖乖趴在豆豆脚边不吭声了。
姬仲明看了哈哈大笑:“豆豆真厉害,怀月啊,不要怕,莱西不过是条狗,它的主人都不敢得罪你,它又怎么敢凶你。”
怀月勉强笑了笑,躲进厨房,把厨房的玻璃移门拉上,才稍稍心安一点。
阿戚和姬君冶两个见了她紧张的样子直发笑。
姬君冶忍不住问:“跟我哥两个在花园里聊什么呢?这么久!”
阿戚瞪了她一眼,怪她不懂事。
怀月把他们俩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觉得今天似乎哪里不对劲,埋怨道:“你怎么也不把莱西拴起来,我不敢进来,只好求姬先生来拉住它。”
姬君冶不相信,“那怎么讲了那么长时间?”
怀月笑道:“我以后再也不装淑女了,我想把话说得婉转一点,结果姬先生听了老半天,就是没听明白‘我害怕’三个字。”
姬君冶乐不可支,“怀月我被你骗过了,原来你也是个促狭鬼。
我哥可是个死心眼儿的人,你别欺负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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