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炀笑道:“豆豆的加班费我会发给他的。”
怀月也笑了,这个社长,看着高高大大,其实心细得很,说话从来都是给人留好了台阶的,来的时间不长,上上下下的口碑不错。
想到可以让豆豆多睡半个多小时,便也不再和他客气,报了自己的公寓地址和豆豆奶奶家的地址。
陈瑞炀道:“明天咱们是去看热闹,不用去那么早,豆豆要是起不来咱们再晚点儿也行,也不是非要看出场那会儿。”
怀月道:“陈社长你可真是个好领导,不过你是要坐贵宾席的,那么多领导在,迟到了不好吧?”
陈瑞炀笑道:“这不是会场,和领导挨得近不好迟到,贵宾席好大一个圈呢,到时候谁也看不见谁。”
怀月放下电话,见思思转过头来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便问道:“怎么了?叫你去你不肯去,现在又想去了?”
思思难得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怀月,听说陈社长还没女朋友。”
商怀月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窘道:“思思你别害我,我要是丢了这份工作就没法养豆豆了。”
思思生气道:“难道鲁风那个混蛋竟然还要你出抚养费!”
怀月道:“那倒没有,不过那女人也有了孩子,以后豆豆不一定指望得了他,我总要未雨绸缪。”
思思叹道:“所以老话说宁要讨饭的娘不要当官的爹,说得一点不错,豆豆有你这样的妈,也不能说没有福气。”
一感慨,把刚才要八卦的话题忘记了。
汪会长和姬仲明是打小的朋友,后来虽然一个学了绘画一个搞了考古研究,但两家几十年情谊深厚。
汪会长的儿子早已在国外定居,老夫妻俩不愿离开故土,除了每年去看望一次孙子孙女外,其余时间都留在国内。
姬君陶的母亲去世后,姬仲明又行踪不定,和姬君陶姬君冶两个晚辈终是隔了一层,除了逢年过节也很少见面。
前些日子,汪会长听说素画廊要办一个姬氏父子的画展,想起很久没联系这两个孩子了,便打了电话请他们去看龙舟赛。
姬君冶撂下电话,一脸为难。
说真的,又不是小孩子,看龙舟赛她还真没兴趣,到时候江边人满为患,什么兴致都给搅和了。
只是汪伯伯难得打一回电话来邀约,一口回绝也不好,上了年纪的人就跟孩子一样,你得哄着他,否则他憋在心里不痛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落下了心病,那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于是找阿戚商量,“要不咱们俩去应个景吧,我哥肯定不愿去,人那么多,不是给他找罪受吗?”
阿戚想了想道:“得让他去,他老是躲清静对他的身心都不是好事,我看他挺喜欢豆豆,如果豆豆想看,说不定他也能勉为其难。”
姬君冶不相信道:“没到那个程度吧?如果是我,倒是愿意为豆豆去一次,三天假,闲着也是闲着。”
“没见过你这么潇洒的老板,画廊不是还开着门吗?”
阿戚笑道。
“我哥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呢,他还不是连问都不问。”
姬君冶也笑道,“我们姬家又不靠这画廊过日子,再说了,卖画又不是卖青菜萝卜,每天一大堆需要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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