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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景察觉外面有人偷听,内力震开她,避开她的纠缠,“孤身为太子,一言九鼎,绝无虚言,柳娘娘往后好自为之。”
说完他甩袖往外走,本以为是风凝夜回来寻他,却迎面撞上躲避不及的张肃。
张肃一脸尴尬,强装镇定,低头行礼,“殿下,右相大人回去休息了,老奴来请柳娘娘前去伺候陛下。”
“殿下放心,老奴心里有数。”
他又补充道。
宫中浸淫多年,如何保命他是知晓的。
宋时景不咸不淡“嗯”
了声,越过他找风凝夜去了。
再看帐篷内,柳舒颜花容失色,如遭雷击,双目失神地跌坐地上,两行清泪滑落,宛若暴风雨摧残下将要枯败的花儿。
张肃轻轻一叹,招呼宫女立刻帮她重新梳妆打扮,送上武英帝的床榻。
服用过药的武英帝飘飘欲仙,眼前景象虚幻如烟,权力、银子、美人,他曾付出心血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唾手可得。
他高兴极了。
他带着美人直上云端,看山河万里,看皇城锦绣,纵享极乐。
美人的喘息声渐渐歇了,繁华景致飘远了,细雨淅淅沥沥,剩下的,是无尽的冰冷空虚,无尽的颓败腐烂。
昏沉间,武英帝睁开眼,沉默地凝视背对他躺着的女人。
意识慢慢回归,他伸出手,覆上女人肌肤细腻的背后。
恨意难消。
柳舒颜打了个激灵,直觉告诉她有危险,她却不解危险源自何方。
因为自从她接触武英帝后,他已中毒,平常表现出的纵欲被她误认为是武英帝的常态。
是以她一时未曾怀疑枕边人。
她挪动身子,转过身,面对武英帝,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前柔软处。
“陛下,右相今日太放肆了,竟敢当着妾身的面挑衅……”
“柳舒颜。”
武英帝打断道,“你应该恨朕吧?”
柳舒颜心头一颤,“陛下?”
“右相曾登门拜访,给你祖父送行,还告诉你们柳行之是朕杀的,与他毫无干系。”
“陛下,妾身知道那些是右相的托词,妾身一个字都不信。”
武英帝的手缓慢爬到她脖子处,柳舒颜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手在收紧,她的呼吸越发困难。
黑暗中,他说:“别装了,你的心思朕已看透!
风凝夜和太子联手,柳行之必然还活着,柳家落难是表象,你们一个个全在演戏骗朕。
朕落到依靠毒药活着,是你的功劳,你整日和朕说风凝夜坏话,实则是帮他洗刷名声。
哈,哈哈,好,好得很!”
他不顾柳舒颜挣扎,咬牙切齿骂道:“好算计呐!
一个是死了娘,爹不疼的弃子,一个是丧父丧母的可怜虫,凑到了一起,算计朕。
和朕摊牌,是想在春猎上杀朕吗?可笑!”
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武英帝怜惜地抚摸柳舒颜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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