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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略过肌肤,风凝夜打了个冷颤,眼底怒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屈辱和震惊。
“啪!”
来不及多想,风凝夜反手甩了他一巴掌,趁他愣神,一脚踹中他胸膛,风凝夜借力爬起来,裹着厚棉被,光着脚欲逃离东宫。
宋时景反应迅速,单手撑地,跳起,脚下运力,闪身来到风凝夜身后,他手掌宽厚有力,紧紧箍住他手腕,不得挣脱。
而后二话不说,当着众侍卫的面扛起风凝夜回屋。
风凝夜发誓,那是他经历过的最丢脸的一天,恨不能与宋时景搏命。
他趴在死对头的肩膀上,头耷拉着,长发被风吹的飘摇,脚踝处有一双铁掌,禁锢住他乱动的双腿,任凭他如何打他掐他骂他,宋时景亦不为所动。
最后风凝夜累了,不再挣扎,由着宋时景把他丢回床上,塞进被窝里。
“孤说了,想走可以,和孤说说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不知道。”
宋时景蹙眉,以为是风凝夜不愿告诉他,遂捏住他下巴,逼着风凝夜看他的眼睛,威胁道:“你最好老实回答孤的问题,否则,墨七的命……”
风凝夜眼神一凛,“你威胁我?”
“是。”
风凝夜不是认输服软的人,换作其他侍卫,有人要杀他们,风凝夜顶多保证事后为他们复仇,但宋时景拿捏的是墨七,自幼陪伴保护他的侍卫,饶是风凝夜再狠辣无情,也免不了动恻隐之心。
僵持了半刻钟,风凝夜不甘道:“我已经告诉你了,不知道。”
“不知道?”
“嗯,忘了,受过太多伤,哪里能一一记得,只要还活着,那些伤就无所谓。”
风凝夜说话半真半假。
不知道是真的,可能与他丢失的记忆有关。
无所谓是假的,胸口的伤一看就是剑尖贯穿所致,要命的那种。
他替自己心疼。
“回答完了,放了墨七,放我走。”
宋时景憋着一口气。
他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实在不愿放他走,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做不出耍赖的事。
若要再逼问,很可能答案没有,要命一条。
权衡之下,宋时景答应了。
……
时隔三天,墨七再次见到主子,一个飞扑,滑跪到风凝夜脚边。
“主子,属下失职,叫小人得志,属下甘愿领罚。”
“小人”
宋时景气哄哄撇头,小声嘀咕:“狼心狗肺。”
风凝夜薄唇轻抿,佯装没听见,单手拉起墨七,安慰道:“不怪你,是我托大。”
早知那日坚持不住,他就不该进宫,白白耽误时间不说,还背了一口大黑锅,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此事若是让舅舅知道了……不敢想象。
他按住墨七肩膀,背过身悄声叮嘱:“这次的事,一个字不许传回去。”
墨七点头,“是。”
顿了顿,想到离狐狸给主子看过病,不确定道,“主子,离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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