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的身形猛地一滞,随后哀哀嘶鸣了一声,阖着眼重重倒在了地上。
祁年看着被扎成筛子的马,哈哈大笑起来,在这片寂静的树林中显得格外诡异。
“为什么?”
李玄知看着笑得张狂的祁年,低低出声道,“祁年,为什么?”
他的声音并不重,可祁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慢慢收了笑,定定看向李玄知。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跟着你除了每日畏畏缩缩的过日子,还能得到什么?”
半晌,祁年忽地扬唇一笑,满是讥讽,“南陆和月见愿意蠢得一直跟在你后面,我可不愿意。”
“更何况,如今我也不是孤儿了,我既然有家可回,我为什么还要跟在你屁股后面?”
不等李玄知说话,祁年从怀中掏出一张明黄色布帛高举过头顶,高声道,“如今林胡入侵,北境大军节节败退,我大陈危矣,故令淮王临危受命,整顿北境大军,痛击林胡敌兵,再现当年辉煌!”
说着,祁年微微朝着地上那根线努了努嘴,看着李玄知平和一笑道,“另外太子也吩咐了,以此线为界,过线者,生死不论。”
林中倏忽再次寂静了下来,连鸟叫声都听不到了。
许久,李玄知忽然仰天长啸起来,啸声悲怆,引得林中的马匹都跟着嘶鸣了起来。
原本那些嬉皮笑脸的帝都禁军们都瞬间变了脸色,身子挤到一处,腿不由自主发起抖来。
祁年胯下的马打了个响鼻往后退了一步,祁年扯紧缰绳止住马身,脸上却依旧微微笑看着李玄知。
跟着李玄知一路奔到此处的北境将士们看了看死在那里的小将军,又看了看李玄知,一个接一个咬住牙,慢慢红了眼。
此时,林胡骑兵的马蹄声已经遥遥传来,李玄知最后抬头看了似笑非笑的祁年一眼,扯住缰绳拉马回身,长刀再次出鞘,在空中划过一个清亮弧度。
他定定看着不远处的铁骑朝着他们奔驰而来,尘烟滚滚,他挥刀遥遥一指,沉声道,“能与诸位兄弟并肩作战至今,是我李玄知的荣幸。”
“若有来生,我李玄知还是希望能与你们再做一次兄弟!”
话音尚未落下,苏婳忽然听到李玄知在耳边轻轻笑了一声,低低道,“就是可惜不能亲自在簪子上刻字送你了……这次别犯傻了,好好活下去,乖。”
说罢,还不等苏婳反应,李玄知忽然将苏婳推下马去,随后他拿起刀鞘狠狠抽了马屁股一下朝着林胡骑兵单枪匹马地冲了过去!
剩下的将士们也跟着嘶吼着提刀往回冲了出去,吼声震天,满是悲愤!
苏婳喊叫李玄知的声音也淹没在众将士的吼声之中,就在她被人撞得踉跄的时候,忽然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上一提,甩到了马背后头。
“抓紧我!”
苏婳整个人被颠来颠去,在最后一刻才猛地圈住身前之人的腰稳住了身子,入眼满是凝结的黑色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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