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爹做生意带回了一株野山参,说是给他娘吃了补身子。
他爹有意教他,拿着野山参教他辨认根茎和叶子,他才对野山参有了一些了解。
野山参一年长一片叶子,数数叶子就知道是多少年的野山参了。
越大越珍贵,年数越大的野山参长得越像人形,药效越好。
野山参在关键时候能吊命,有钱人怕死,捧着大把的银子到处求购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这种二十年以上的珍品野山参可遇不可求,有银子都买不到呢!
张鸣曦拿着野山参翻来覆去的看,兴奋得脸都红了。
他激动地道:“竹子,你可真行!
出个意外都能顺带发个财。”
白竹见他高兴成这样,知道是好东西,心里也很高兴,他笑眯了眼道:“得了这个宝贝,倒不枉差点摔死!”
张鸣曦听了这话,收了笑脸,瞪了他一眼,凶巴巴的道:“胡说!
若是摔死了,还要这东西有什么用?”
他一凶,白竹又害怕了,垂下头不敢说话。
张鸣曦一见,心又软了,后悔不该对他凶。
他把野山参放在一边,伸手抱住白竹,放软了语气道:“竹子!
今天太危险了,以后切记,不可再做这样的险事!
唉,怪我,不该让你去爬崖。”
见白竹垂头不语,他把头伸过去,和他脸贴着脸,拖长了尾音:“答应我,以后不做危险的事,不去危险的地方!”
说着,蹭了蹭白竹的脸,鼻子囔囔的:“刚才吓死我了!
如果你摔死了,我……,我……”
他说不下去了,把头窝在白竹脖子上,半天不抬头,只听见吸鼻子的声音。
白竹一颗心化成了水,酸软得发烫。
他犹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气抬起手,轻轻顺着张鸣曦脑后的头发,半晌才低声道:“傻子!
只知道说我!
那么高的悬崖,你就往下跳,不要命了吗?”
张鸣曦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是不好意思,脸埋在他脖子上使劲蹭,瓮声瓮气的道:“见你摔下来,急疯了,没想那么多!”
白竹既感动又后怕,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不住的摸着他的头发,柔声嗔道:“傻子!”
张鸣曦偎在他怀里半天不愿意抬头,白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一米八的大汉子缩在他这一米五的小哥儿怀里撒娇呢!
张鸣曦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他第一次见他撒娇呢!
他心里酸酸甜甜的,满腹柔情,爱意满满,哪怕被他压得都喘不过气来,还是舍不得推开他。
可是还要趁新鲜去卖野山参呢!
他狠狠心推开张鸣曦,柔声道:“快想想怎么回去,今天还要去镇上卖野山参呢!”
一句话提醒了张鸣曦,他抬起头,眼眶红红的,脸也红红的,望着白竹不好意思的抿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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