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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绕到我身后,“呃?想不到你真会画画。”
他的鼻息暖暖扑上我后颈,我握笔的手一抖,花瓶中最后一枝梅花立即孤兀地倾向一侧。
他立即哑然失笑,一笑,那团暖意便又扩大,自我颈背侵向四肢,直酥进骨头里。
于是,那一枝梅花,便画得疏疏落落,有些缭乱。
他竟然还打趣我,“咦?绍宜你这枝梅画得好特别。”
我恼羞成怒,立即反驳,“没见过吗?这叫人不醉花,花自醉。
梅花这么孤傲,当然会自恋啦。”
他笑得更畅快,展臂自身后接过我的笔,微一沉吟,抬笔写起来——
一双寂寞人,斜插梅花醉清宵。
朱敦儒的这句淡泊不羁的词,被他改得面目全非,全是小儿女情态,但却堪堪写到我心里去了。
我微微颔首,抬起头望向他——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该不会再寂寞了吧。
“孙晋州,不是要醉今宵吗?酒菜呢?我们两个寂寞的人,虽不吟诗万首,但可饮酒千觞。”
我故作豪放地说。
他搁下笔,从厨房端出他的杰作。
我拭目以待,孙晋州的手艺,我还未尝过,往日吃的都出自“浮生”
大厨之手。
可是,当他将食物端到我面前,我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是一盘葱花蛋炒饭。
他充满歉意地说:“家里恰巧只有这点材料,没想到你会来——”
我赶忙宽慰他说:“没关系,我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喝酒。
真正是酒足饭饱。”
说罢,我便去拿筷子。
他连忙说:“先吃饭,酒等一下喝。
否则,等你吃饱喝足,胃里就可以酿醪糟了。”
我就势坐在桌前,“岂不是一举三得?”
他摇摇头,“绍宜,你这张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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