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干了,结痂在细腻的脚踝处。
她坐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很久。
想起来得处理一下鞋子上的血。
不能让陆叔叔回家后发现。
不然陆叔叔就会知道她出去了。
晴安站起身,去楼上找出来湿毛巾和酒精消毒棉创可贴。
擦掉了鞋子后跟上的全部红色后,又给自己的跟腱处理了一下。
破了的泡还在渗水,她用云南白药创可贴沿着那几道小口子一贴。
上面的药液,瞬间刺痛了神经。
晴安闭紧了眼睛,那一瞬间,泪水忽然就克制不住了。
沿着脸颊,哗啦哗啦就往下淌。
她抱着膝盖,却不敢大声哭。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为什么心脏会这么疼。
她想起那天听到宋暖说着陆屿白的故事。
故事里的陆屿白,有着那般令人心疼的过去。
有着她永远无法介入的伤痛回忆。
他走的那么艰难,用一身脊梁骨,支撑着身后灰暗的世界。
她不该,明明不该、吃醋的。
只要他喜欢,她应该去祝福的。
可是……
晴安捏着碘伏,褐色的液体滴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还有数不清的泪水。
她抹着眼泪,告诉自己不该哭。
却又是那么的心酸、止不住眼泪往下流。
都说暗恋一个人是一场兵荒马乱。
那爱上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呢?
兵荒之后,马乱扬沙,最终的走向就只有一条兵败将亡,是看不到希望的一场战争,是注定会输的一场盛大的天崩地裂。
输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却放不下。
做不到,微笑着去祝福。
……
陆屿白到了九点半,终于回家。
推开门,一楼客厅是关着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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