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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洛炀看到他那么快去而复返有些意外。
秦书眠虽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但真正与之面对面了,却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滕洛炀率先开口道。
易箫内心挣扎着,艰难道:“之前怀疑你腿伤的事儿,我给你道个歉,我不该小人之心的。”
终究是他的疑心伤了人,他不希望滕洛炀再因为这事儿难受下去了。
滕洛炀只是笑着摆了摆手,道:“不都说了没事儿吗,本来就是我先做了小人之事,怪不得会让人怀疑。”
他伸手将病床边的易箫拉近,双手环住易箫的腰,脑袋轻轻贴上了易箫的腹部,像一直寻求安全感的小兽一般乖巧而温顺,他轻声道:“只要你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待在旁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易箫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贴着自己,腹部甚至能感觉到滕洛炀呼吸的热度。
见惯了滕洛炀意气风发的模样,而今他这般脆弱又乖巧的姿态简直让人见之心碎,就像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器,几乎要将他辛辛苦苦建立的重重防御击溃。
易箫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再次承诺:“放心,在你伤好之前,我一定有空就来看你。”
“一定。”
贴在他身上的滕洛炀轻声重复着,但那双狭长的眸子却闪过一抹难以形容的精光。
再此之后易箫经常会过来陪着滕洛炀,两人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时间久了气氛也渐渐融洽了起来。
滕洛炀不像医院的其他病人,有三五好友及家人时不时的陪护,他只有易箫和顾星野。
顾星野近期忙得脚不沾地,也就没有多少时间空出来看滕洛炀了,只有易箫来的时候能够带着他离开病房出来走走。
看得出来滕洛炀也确实是憋坏了,每次出来脸色都肉眼可见的好看了,只是经常望着人群里出神,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易箫看在眼里,也并不多言语。
一直到某一天,滕洛炀终于主动开口问道:“滕家的案子,后来怎么样了?”
在蓝雅琴那样扭曲的教养下,滕洛炀一度也长成了一个冰冷无情的人,但他一开始也曾乞求过亲情和母爱,只是他后来只能把这份微弱的希望埋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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