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虚弱的一句话。
在当时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把这句话当成一回事。
可是如今,当年一无所有的少年手握实权,只要他想,可以随心所欲的捏死乔家。
时隔多年,乔温宁第一次感受到了后悔。
“沈荡...”
她慌张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又不敢直接起身,在沈荡毫无波澜的目光中,维持着跪坐的姿势,她的解释虚弱到没有半点说服力:
“当年的事情,不是我的错...我都是被迫的!
我也不想那么对你!
你相信我!”
“今天找你过来,不是想听你找借口。”
沈荡眸色低凉,他语调微顿,侧眸,目光落在施意身上,声音于寂静的大厅响起,字字清晰:“施施,过来。”
施意不知道沈荡想做什么,就连乔温宁也惴惴不安,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荡,你不会觉得我会欺负施意吧?我能对施意做什么?她可是商应辞心尖上的,谁敢动她?”
她喃喃的解释着,沈荡没听,只是在施意走到他面前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他将她的手反握在手心,带着安抚的意味,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垂着眸,眸色一点弧光凝着。
施意不知所以的看着他。
而乔温宁脸上的不知所措,渐渐变成了愤怒。
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在沈荡看不出目的的种种举动中,渐渐崩塌。
乔温宁咬着牙,眼眶染上愤恨,她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抖着手拿出手机,“我不陪你们玩了,有什么话,你们和商应辞说!
我倒是想看看,商应辞会怎么对待背叛他的人!”
她话音落下,沈荡握着施意的手,一个巴掌甩在了乔温宁的脸上。
乔温宁没有防备,手中的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偏过头,瞳孔倏然放大,里面都是错愕。
而施意的惊讶,不比乔温宁少多少。
“你干什么!
沈荡,你凭什么打我!”
乔温宁不敢反抗,只能捂着脸,气急败坏的质问。
而沈荡将施意有些泛红的手握在手心里,一点点揉开红意。
“你当年打施意的那一耳光,你自己还记得吗?”
沈荡的声音冷冽,已经低到了零下,不剩半点温度。
乔温宁自己都不记得这件事了,当年的事情发生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记得。
可是脸上火辣辣的痛,逼得她不得不去回忆。
于是一些零碎的回忆,重新在脑海中浮现。
漫天的大雪,施意拖着奄奄一息的沈荡,试图离开。
而乔温宁受商家的嘱托,今天必须要让沈荡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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