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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想不明白,林景年为什么一再忍让孟策舟?究竟有什么好畏怯的?孟策舟是有点钱手底下养了不少听话的狗,可他们平头老百姓不犯法不犯事,孟策舟哪来的权利跟他们拿乔?
他无法理解林景年的所作所为。
鹿青源大马金刀坐在餐桌椅子上,看着林景年在他面前忙来忙去,道:“那天,你为什么不说?”
林景年抱着花瓶的动作一顿,“说什么?”
当然说你跟我谈恋爱了,说你喜欢我。
这样,孟策舟肯定真的以为我们在一起了,就知难而退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来打扰我们。
鹿青源收回视线,淡然道:“没什么。”
林景年缓缓放下花瓶:“哦……”
林景年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鹿青源那种性子也不会怎么解释,俩人的沟通最终以后者沉默的离开告终。
或许林景年确实搞不懂鹿青源的脑回路,没过几天人又自己提着东西过来了。
鹿青源又去打球了,拎回来的是一个漏了气的篮球。
林景年看到他嘴角噙着的血渍,眉毛一皱:“你是……打球还是打人去了?”
孟策舟扔下篮球,强迫将林景年的脸从视线里挪走。
这一侧脸,另一侧好几块淤青都露出来了。
林景年吃惊,居然还有人能把鹿青源打成这样。
他先拽着人坐下,从柜子里拿出之前鹿青源留在这的医疗箱,打开取出镊子沾了点碘伏给他清理伤口。
期间他试图从侧面问出怎么回事,但鹿青源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而是另起话题。
鹿青源黝黑的眼珠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过几天团建,去吗?”
说的是兴趣班的几十个老师一起,每年一度,每到这种时候几乎就全成了江倦的主场。
“去哪?”
林景年弯腰,鹿青源坐在沙发上,稍稍低头就能看到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俩人近的几乎能感受到喷洒在彼此皮肤的热气。
镊子上的棉球若即若离地扫过他的唇边、下巴处,勾得他心尖一痒。
他迷离地眯起眸子,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看见林景年跟触电似的连退好几步,一脸不可置信的摁着嘴唇。
鹿青源“腾”
地从沙发跳起来,满脸难堪:“我、”
“别说了。”
林景年放下镊子,一指门口:“我是躲在这里但并非寄人篱下,你这样真的很不尊重我,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会动手。
现在,请你立刻离开!”
看他如此抵触,鹿青源心里的火也起来了,不知道想到哪里,表情都扭曲了。
他捏着拳头:“今天,亲你的是孟策舟,你也会,这样吗?”
林景年一怔。
鹿青源对他的心思本就不一般,如今有了孟策舟这个莫名其妙的存在出现,内心难免下意识攀比,况且,
况且鹿青源的脑回路他们一般人也理解不了。
想到这,林景年颇为头疼,“这不是一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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