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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才说服自己,这只是巧合,刚刚才想清楚,那一段只是少女了无痕迹的春梦。
可是,听到隔壁的女子说“四少”
,往事又是一幕幕掠过,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打开门去看。
不过,终究还是忍住。
这时刻,逃离深宁市才是正道,别的全都是浮云。
苏婉儿这样说服自己,就靠在门背后很久,很久。
听到人来,人去,直到后来悄无声息。
她才打开门看道里,已经没有人,隔壁的门也紧闭。
只有那道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证明方才的事确实发生过。
苏婉儿松了一口气,认为现在是离开深宁的最佳时期。
她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出小区。
深宁市的初秋,依旧像是盛夏,热得人死不瞑目的。
苏婉儿因为戴假发,浑身汗涔涔的。
先是打车去最近的超市,表面上是买零食,实际上是在超市里的洗手间换了衣服,丢弃了假发,只戴了那副黑框眼镜。
又在超市里转了几圈,拿了寄放行李箱,确信周遭没有人跟踪,这才打车去深宁南站。
但她并没有在南站上车,而是又打车去西站,坐汽车一直往深宁西去,去北海。
当天夜里,车到北海。
苏婉儿一直紧绷的神经并没有放松,在附近找了一间宾馆住下,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心里憋闷。
想要给爸爸打电话,又觉得不妥当,只好作罢。
就这样一直到睁眼天明。
第二天,她没有马上启程,是想留在北海看看当前的形势,自己是不是成功地甩掉了那些人。
第一天,去北海海边玩;第二天,逛附近的古玩市场;第三天,逛北海的民俗区。
就这样,她在北海停留了三天,没有发觉异常,又剪了更短的头发,换了平素里的淡雅装束,打扮得有一些像想学男孩子的高中小女生。
她这才辗转去南宁,然后飞往杭州。
到达杭州,是上午,天阴沉沉的,杭州已经秋凉。
苏婉儿在等车的间隙,买了一件针织的毛线外套穿上,一刻钟也没法停留,直接坐车去县城,然后于黄昏时分回到清风镇。
清风镇像是所有江南水墨画的小镇那样,只不过,这里的水真不是水墨画里那么多。
但这里的土,却是极好的。
于是这一代自古就是出产好陶瓷作品的地方,几乎家家都有瓷窑,都有一手绝活。
这清风镇就是苏婉儿真正的家乡,虽然,她并不是在清风镇出生,甚至不是在江南出生。
而是出生在大西北,那个风沙弥漫出苍凉的几朝古都。
据说,当年爸爸虽然只是继承祖上手艺,接管家里的小瓷窑作坊,但也算是识文断字,也会偶尔写一些小诗文。
而妈妈虽然因为家贫读书不多,但酷爱学习。
于是,因为一表于报端的小诗,爸爸妈妈相识,鸿雁传书,从西北到江南,再从江南到西北。
就这样一年,感情越发笃厚,爸爸毅然不顾爷爷的反对抛掉小瓷窑,到西北去和妈妈在一起。
妈妈的家境并不好,并不能给他们什么,反而要他们时常接济。
于是妈妈爸爸在长安市区打工赚钱。
苏婉儿兄妹俩就出生在长安西南的贫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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