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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的是你们朱雀宫的一件大事。”
玄鱼不耐烦地跟着他们走进茶厅。
过不久,茶厅里传来玄鱼吵闹声。
她朝陆栖寒嚷嚷着:“你在说什么?我们宫主怎么会变成一只手?”
看到他肃然的脸色,心知伏羲教的人向来不打诓语,呆了半晌,已是信了。
眼睛突然一亮:“你刚刚说有办法给宫主新身躯,只要有个新鲜尸体……”
她:“我就可以啊!
刀呢?谁有刀?”
陆栖寒与祝倚青冷汗冒出来。
这家伙竟然要自尽,把自己的躯体送给虞错用吗?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不远的灵堂中,阿裳一身素衣,坐在灵前往火盆里一张张投着纸钱。
用的是左手。
商酌兮十日前去世了。
听到声音,她摸出镜子道:“好像是玄鱼和祝倚青他们来了。
我们过去看看吧。
哎?这个镜子怎么这么模糊?”
她把镜面在衣服上揩了揩,再看,还是觉得里面虞错的脸看不清楚。
虞错的声音传来时也有些飘忽:“过去做什么?”
阿裳听她语气有异,道:“前几天栖寒不是说他琢磨出了办法,只要寻得一具去世不足三刻的尸首,或有可能将你从我左手中过渡过去,以他的灵药与祝倚青开刀的本事相结合,再以灵药将身体救活?”
虞错默默没作声。
阿裳以为她在害怕担忧,安慰道:“那样的尸体虽然难寻,但这事又不急在一时,慢慢等,总会有巧遇的。
你也要相信栖寒和祝倚青,若没把握,他们不会强行进行的。”
“不必了。”
阿裳一怔:“什么?”
虞错的声音似是越来越飘渺了:“我说,不必了。
我快要走了。”
“你在说什么?”
她有些慌了。
越发看不清镜中人的脸,拿袖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商酌兮走了十天了吧?他走的第一天,我便开始尝试着让自己散去,其实很简单,与散功的心法差不多。”
“你……”
虞错不容她说话,自顾自道:“你别插嘴,我已看不清你了,我觉得说不了几句话了。
你好生听着。
我走之后,你便以我之名让朱雀宫众人散了吧,无处可去的,请陆栖寒尽量收留安置。
那本《朱雀经》你替我亲手烧掉它,不要在贻害世间了……”
阿裳着急地道:“不要!
你别走!
商掌教说过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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