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福在翊坤宫听说了贞答应的事是莞嫔的手笔,心下了然,本来一直没想明白浣碧是受何人指使对莞嫔下手,原来又是被皇后利用的大聪明。
皇贵妃生完公主半月有余,襄嫔才来翊坤宫探望,不知是不是心虚的缘故,襄嫔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
“嫔妾近日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公主,这才一直没来探望娘娘,恭贺娘娘喜得千金,又位列皇贵妃之位,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皇贵妃见到襄嫔,想到当日翊坤宫事变有她的手笔,气就不打一处来:
“本宫哪敢怪罪你,你不声不响就封了嫔位得了封号,有这等本事,在本宫手底下这么多年倒是委屈你了。”
“娘娘这样说,嫔妾实在惶恐。
嫔妾母女承蒙娘娘庇护多年,此番皇上晋嫔妾位份,也是皇上看在兰蕙公主的面子上,温宜这才借了光。”
“到底是你自己争气,做了什么得皇上赏识器重,本宫和公主可不敢居功。”
襄嫔不确定皇贵妃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按理说这件事皇上是不会让别人尤其是皇贵妃知道的,皇贵妃更不可能因为皇上册封了自己现什么端倪。
想到这,襄嫔抬头瞥了苏清福一眼,却见苏清福也正看着自己,眼里看不出情绪。
来不及多想,襄嫔又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乏力不堪,只得再度请了一番罪后,匆匆回宫服药去了。
皇贵妃虽然气恼,却也现了襄嫔的不对劲,心中只道恐怕苏清福的猜测是对的,皇上非但容不下襄嫔,还如此急不可耐。
这一刻皇贵妃再次感受到了皇上的无情,也为曾经的自己感到不值。
一想到这,皇贵妃倒是目光变得有些晦涩难明,呆坐在殿内沉默了良久。
一直到了晚上,皇贵妃换了一身素雅的淡蓝衣裙,叫苏清福陪自己出去走走,颂芝本想一起跟着,皇贵妃却摆了摆手,一应侍卫随从都不许跟着,只又叫上了周宁海,在一旁随侍。
苏清福自入翊坤宫以来,就没见皇贵妃穿的如此素净过。
平日里,皇贵妃总是身着华丽的服饰,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典雅。
每逢挑选衣物,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做衣如做人,必得轰轰烈烈才好。
与往日明媚张扬,热烈如火的气质不同,此刻的皇贵妃在月光的映衬下少了几分盛气凌人,反而平添了几分清丽脱俗。
皇贵妃带着二人往延庆殿方向走去,周宁海担心皇贵妃的伤口,几度出声阻拦劝阻皇贵妃不宜走这么远的路,但是皇贵妃只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一路走走停停。
毕竟距离不算近,皇贵妃又没完全恢复,待到了延庆殿,额头竟冒出来细密的汗。
皇贵妃一抬头,周宁海就一如既往踹开了殿门,端妃的宫女吉祥闻声出来,急切的下跪行礼阻拦:
“皇贵妃娘娘,我们娘娘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您要看望娘娘,请明日再来吧!”
吉祥的声音中带着紧张与恳求,毕竟皇贵妃每来一次,都是给自家娘娘扒一层皮。
皇贵妃没有为难吉祥,只淡淡的说:“你且让开,我进去跟你们娘娘说两句话。”
吉祥虽诧异皇贵妃今日怎么不太一样,但仍旧护主心切的继续阻拦:
“娘娘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我们娘娘真的已经睡下了,或者您跟奴婢说,奴婢帮您传话。”
皇贵妃没了耐心,只回头看了一眼周宁海,周宁海就将挡在殿外的吉祥一把拖起,苏清福见吉祥都快哭出来了还在极力阻拦,走到她旁边轻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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