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倚老卖老,她不妨倚小卖小,“不是早就分手了,往事过去了就算了。”
“那也不会找你。”
杨淑华不屑一顾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臭史,跟正阳搞一夜情;同时又有一个男同学负责付你的学费,供养你读研究生;等快读出来了,你攀上肖家那个孩子,一脚把原来的给踹掉了。
我赵家找媳妇只有一条要求,为人老实,你不符合。”
那又怎么样,耿梅的腰板在不经意间挺得笔直,找茬找上门,以为她还在读书就经不起三言两语吗。
不是耿梅自我吹嘘,在经受二十年的熏陶后,她最不怕的就是斗嘴。
她只是不喜欢吵架,但不代表不能,“我也知道赵家的事,如果您老人家年轻十岁,我不介意一一复述。
您难道以为我这样的人,被骂一顿就会自动自觉地跑掉?”
杨淑华目光阴沉,语速却不快,“我劝你识相点,我是做房地产的,认识不少包工头,随便叫两个民工来就能收拾了你。
他们拿了钱就跑,你吃了亏到哪去找他们?”
“我是做房地产的……”
耿梅拿起她的手机,把刚才录下的杨淑华的话放了一遍,“要是我有什么事,不知道这个算不算证据?至于吃亏,我只当被狗咬一口,还能放在心上。”
“你!”
杨淑华一阵意外,现在的女孩子怎么了。
“你要的无非的是钱,多少?别以为正阳开辆好车就是大款,他已经是个空架子。
他年纪比你大那么多,性格也不是很好,何必跟他在一起受他的气。”
“那您太不了解您儿子了。
在我眼里他年纪虽然不小,但仍然朝气蓬勃。
就算他偶尔低落,那也是因为他遭受太多不公平。
除了钱之外他还有许多优点,他大方,该花的绝对不省;他节俭,不该花的绝对不花;他懂得照顾人,从不仗着有钱让人难堪;他有生活情趣,除了挣钱之外还懂许多。
不管他有钱还是没钱,他都是宝贝,我怎么可能放弃他。”
耿梅越说越激动,她听到自己心口怦怦的跳动声,越来越响,简直就要冲到喉咙口,快堵住了。
她站起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杯中的茶水,放下杯子对视着杨淑华,“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一样是您9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有区别吗?”
耿梅听到自己的声音带上了鼻音,她控制住眼泪不往下掉,“我先走了,谢谢您的招待。”
要命,还是这个老毛病,吵完了自己就想哭。
耿梅在电梯里抹掉眼泪,不知道刚才那番话对赵正阳的母亲有没有触动,她只是想替他打抱不平,他活得太难了。
要有多坚强,才能在这种经历中保持正常。
即使有时他喜怒无常,那也是有原因的,谁还没有点情绪。
“耿梅。”
胡悦蹬蹬蹬从后面追过来,耿梅停下来,“还有什么事吗?”
面对耿梅澄清的眼神,胡悦不敢正视,侧头看着地上,“今天的事我本不知情。
我原以为老太太想见见未来儿媳妇,没想到她会那么跟你说话。”
“你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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