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镇南王金戈铁马驰骋沙场,冲锋陷阵面对数十万大军,狗皇帝当年如此迫害我、差点命丧边疆,还忍受那自尊被践踏在脚下的侮辱,我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怎可能因为女色而如此,笑话!
还有那个萧逝之,竟然敢戏弄本王,本王绝不放过他!”
努歌玄听了他酒气冲天的话,不禁莞尔。
“好好好,你不是为了女色,你是忧国忧民,所以才到这你从前嘴里所说的‘污秽之地’来痛饮,却怎么饮都不醉。”
“我把她赶走了。”
良久,段世轩说出这样一句话,像是对努歌玄说,又像是喃喃自语。
“谁?公主吗?”
“对,她毁坏了蛮儿的画像,我打了她,然后让她滚!”
努歌玄一听,手中的酒杯差点掉了下来:“你竟然这么做,不说你把她赶走皇帝有了处死你的借口,就说她一个弱女子,这天寒地冻的天气,她该往哪里去才是?你没让人去找吗?”
“没有。”
“你...”
“走了也好,省得在我脑海里上串下跳的,心烦。”
酒杯空了,段世轩直接端起酒壶往嘴里倒,那酒洒在了白色的袍子上。
“不知发了什么疯,我竟然让她搬到我的沉香阁去...”
是的,他疯了,一定是疯了才这么做的。
在脑海里上串下跳?那不就是想念吗?努歌玄笑了,镇南王啊镇南王,饶你金戈铁马驰骋沙场也会遭遇这一天的,呵呵。
努歌玄脑海里想起那日见到猗房时她那清冷的气质,是男人大概都会为她着迷的。
【3】
猗房仍旧是浑身素白,老鸨命人拿了许多漂亮的衣服来,但她不曾看过一眼。
着一件白色的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抚,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表情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此种最简单的装扮,已使烟雨楼中其他花魁头牌什么的黯然失色了。
许久不曾抚琴了,上一次好像是萧王离去的时刻,而那一日,她的琴还被段世轩生气地砸碎了,便勒命说,此后她的琴音只有他一人能听,若此刻,他发现她不听他的话了,是不是又会惩罚她。
甩了甩头,甩去脑海中关于他的思绪,她告诉自己心中偶尔的悸动并非因为他个人,乃是因为,这近二十年来,从未有一个男人像段世轩一般在她的心思狂风暴雨般地肆虐,即便是邪神是恶魔,她也无法将他驱赶的干干净净,那么,就顺其自然吧,总有一天一切都会重新风轻云淡,销声匿迹,不曾发生。
遗忘,从她走出镇南王府的那一刻开始。
手抚上那琴弦,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袭来,仿佛她只有在抚琴的时候方能完全释放心中的情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