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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铁生说潇荀像头牛,潇箬差点笑出来。
农家人朴素率真,对人真诚热情,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却是真心为你着想。
像刘铁生道过谢,约好一刻钟后村口见,潇箬就回家准备了。
镇子路途不短,加上要看伤买药,当天定是回不来,得在镇子上住上一晚。
也不知道这个年代在外住宿要多少钱,看病买药又是多少银两花销。
潇箬在家里床板下翻出小布包裹清点着,这是潇家爹娘所有的积蓄,拢共几小块的碎银约莫是一两左右,铜钱两串共计两百文。
思来想去潇箬决定都带上,一是不清楚现在的物价几何,二是家里没有人在藏着银钱也不安心。
每人收拾了一套换洗衣物,又把潇荀腿伤做固定用的木板用布条捆紧些,托隔壁刘大爷王奶奶帮忙照看几日家里的鸡后,潇箬仔细锁上了院门,将钥匙交给了王奶奶,四人就往村口走去与刘铁生汇合。
刘铁生看到潇荀时吃惊不小,他以为潇家的远房亲戚会是老人或者壮年,怎么也没想到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四人坐上骡车,刘铁生坐在前辕赶着骡子前行,一路上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潇箬告诉刘铁生,潇荀是她母亲那边三代以外的亲属,本来是一家人来寻潇母看望她家的,谁知路上遇到了山匪,将他们一家抢杀,只有潇荀年少身形矫健,勉强从山匪手中逃脱。
他依着之前母亲留下的一点消息摸索奔逃,直到昨晚才到了她家和她相认。
虽然保住性命,潇荀也受了不少伤,一瘸一拐不说,这咽喉也受了损发不了声音。
刘铁生听到潇箬说的凄惨,看潇荀的眼神中都带着同情和怜悯。
这么好的儿郎,竟然在山匪手中丧失了父母,自己也落成这番模样,这山匪着实可恨。
“这都什么世道!
这几年我也是听说这山匪越来越猖狂了,官府年年剿匪也没个成效,只知道要我们年年增加上交的粮食数量!”
刘铁生一路骂着狗官狗山匪。
潇箬笑着时不时应和一句,还偷偷在潇荀耳边小声说:“狗官狗山匪都不是好狗,我们潇苟才是好小狗,是不是呀?”
惹得潇荀耳朵红的像煮熟的虾米,手紧握着车沿,两只眼睛看天看地,看啃着糖饴的潇袅潇昭,看赶车的刘铁生,就是不敢看嘻嘻笑着的潇箬。
到达上溪镇已过午时,刘铁生在靠近药馆的道路旁停下骡车,指着不远处悬挂着慈济堂牌匾的房子说:“那就是镇子上唯一的药馆了,里面有坐诊的大夫。”
等潇箬点头应是后又问:“下午你们预计几时回去?到时候我来接你们吧,也省了你们回去还另找车子,这镇子上的马车可贵着哩!”
潇箬扶着行动不便的潇荀,让他半靠在自己肩上。
潇袅潇昭从没来过镇上,看着人来人往的道路有点发憷,都紧紧贴着长姐站,像两只不安的小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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