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正!”
郎甄氏回头怒视丈夫。
郎正目光平静,“出去。”
郎心笙过来扶郎甄氏,郎心媚先一步走出病房,秦怀安是最后走出去的,关门的时候还有些不放心。
关好了门,他就守在门口,打算屋里有丁点声音就立即冲进去。
人走空了,郎正坐到郎心宁病床边的椅子上。
官场上沉浮这些年,早就练就了遇见什么是都面不改色的本事。
他看了郎心宁足足有三分钟才缓慢的开口,“心宁,我养你这些年,现在也该轮到你报答我了。”
郎心宁听见这话,忍不住笑出声。
若不是顾忌孩子,她早就大笑开来。
“报恩?报谁的恩?你的吗?”
话出口,神色具厉。
“郎正,你说这话,真让我恶心。”
郎正皱起眉。
郎心宁厉声道:“你不会以为一个五岁孩子亲眼看着母亲被打死会像丢一件玩具一样轻易忘记吧!
是你,是你让我经历这些,是你让我失去母亲,是你让我没了家。
你以为你说你是我父亲,就是我父亲了?你以为你给我取一个‘心宁’的名字就能让你心宁了?不会的,你害死我母亲,让我从小就失去亲人,你罪孽深重,你就该夜夜噩梦不得安眠。”
郎正虽然年事已高,可保养得益,是个很有精神的人。
在外人面前,他一向是温文尔雅,与其说是政客,更加像文人。
此时,听见郎心宁的句句控诉,除了眉头蹙更紧一些,再无其他表情。
不过,内心深处那种像是灵魂颤抖的感觉让他始终没有开口。
不辩诉,不解释。
其实,也没什么可辩诉解释的,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他看着郎心宁,沉浸好半天才缓慢的道:“那你应该知道孩子不是乱|伦的产物,你跟十二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郎心宁抿着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原来,她以为自己在局外,可实际自己何尝不在人家的局里。
“郎正,你应该感谢十二,若不是你有这个好孙子,此时我就是压倒郎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啊,可惜你爱上了十二,你不忍心看他像你一样没了家。”
郎正一语中的。
“你可以对自己狠心,却没办法对十二狠心。”
她的筹码已然变成了郎正的筹码。
郎正握到主动权,这场谈判,结果显而易见。
“这个孩子,必须保住。”
他开出条件。
“这是我跟十二的孩子,跟郎家无关。”
郎心宁自然也有自己的底线。
“自然是你跟十二的孩子,等孩子三个月你能动了,我送你出国。”
他的确重视这个郎家的重孙,可孩子来的却是有些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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